「慕绾绾，别得寸进尺。」
「清羽愿意让你陪着，是你的福气。」
「不要不识抬举。」
慕绾绾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看。
在他眼里。
她永远这么卑微，这么廉价。
连生病都成了「不识抬举」。
她突然笑了。
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靳先生说得对。」
「是我不知好歹了。」
「但我真的没办法再随叫随到了。」
「您另请高明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
不再看他们一眼。
靳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怒气。
「慕绾绾，你敢走试试！」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将死之人。
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21
慕绾绾搬回了那个吵闹的小单间。
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列了一份遗愿清单。
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
虽然时间不多了。
但她想尽量不留遗憾。
第一件事就是辞职。
她给靳沉的特助周铭发了邮件。
简单说明情况。
周铭很快打来电话。
「慕小姐，您确定要辞职吗？」
「靳总知道吗？」
慕绾绾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他会知道的。」
「麻烦您帮我转交辞职信吧。」
周铭沉默了一会儿。
「好的，祝您一切顺利。」
挂了电话。
慕绾绾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她为自己做了回主。
晚上她开始发烧。
胃疼得厉害。
止痛药似乎没什么效果了。
她蜷缩在床上。
浑身冷汗淋漓。
意识模糊中。
她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
第一次见到靳沉的时候。
22
那时她刚上大学。
在酒吧打工赚生活费。
被几个醉汉纠缠。
是靳沉救了她。
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气质冷峻。
三言两语就吓退了那些人。
然后他看着她哭花的脸。
难得耐心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慕绾绾。
他愣了一下，喃喃自语。
「绾绾……和清羽的小名好像。」
后来她才知道。
苏清羽的小名叫弯弯。
同音不同字。
就因为这个巧合。
他把她留在了身边。
一留就是五年。
现在想想。
真是荒唐又可笑。
23
第二天醒来时。
烧退了，但胃还是疼。
她强撑着起床煮了粥。
虽然吃不下，但还是要吃一点。
不然身体撑不住。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有些惊讶。
这个地方没人知道。
透过猫眼看去。
她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靳沉。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
脸色阴沉得可怕。
慕绾绾犹豫了一下。
还是打开了门。
「靳先生，您怎么……」
话没说完。
靳沉已经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环顾着狭小简陋的房间。
眉头皱得更紧。
「你就住这种地方？」
慕绾绾关上门，语气平静。
「这里挺好的。」
靳沉转身盯着她。
眼神锐利。
「为什么辞职？」
「为什么搬来这里？」
「慕绾绾，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