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我真的重生了。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份“重生售后服务报告”，格式工整得如同酒楼售后问卷：
差评项：凌迟幻痛未消除，建议开发疼痛屏蔽功能；
五星好评：卡在毒燕窝签收前一炷香，精准如外卖小哥；
赠品异常：视网膜残留血红字幕【系统待机中...违规将触发电击】。
“系统？”我试探性地轻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那行血红字幕若隐若现，像是劣质墨汁写成的警告。
正当我试图理清思绪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姑娘！不好了！”我的贴身丫鬟金穗端着青瓷碗哐当撞进门，脸色煞白如纸，“文、文家表小姐送来的血燕窝...银勺黑了！”
食盒里，浓稠燕窝沿牡丹纹蔓延，活像泼翻的岩浆。那颜色艳丽得不自然，一看便知掺了东西。
前世就是这碗毒物让我烂脸半月，喜提“京城第一蛇蝎丑女”称号，完美衬托出文如锦“京城第一才女兼美女”的光辉形象，为她的仙女之路当好了垫脚石。
而萧彻，正是在我容貌尽毁、人人厌弃之时，“不计前嫌”地娶了我这个“蛇蝎丑女”，赢得了宽宏大量的美名。婚后我才知道，他早就与文如锦暗通款曲，娶我只是为了我父亲手中的兵权。
等到沈家兵权到手，文家财富入囊，我便成了碍眼的绊脚石，合该为他的白月光腾位置，死都要死得“物尽其用”。
“金穗，”我压下翻涌的恨意，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惊讶，“把这碗燕窝仔细收好，不要让人察觉异常。”
金穗睁大眼睛：“姑娘，不告诉老爷夫人吗？文小姐她——”
“不必。”我打断她，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表妹一番'好意'，我们自然要好好'回报'。”
金穗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收好。
我起身走到妆台前，镜中映出一张尚未完全长开的稚嫩脸庞。眉眼间已有日后惊艳的雏形，但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懵懂的沈妙，而是从三千六百刀凌迟中爬回来的复仇者。
“文如锦此刻在何处？”我一边梳理长发，一边问道。
“表小姐应当在梨香苑歇息，说是昨日受了暑气，身子不适。”金穗答道，又小声补充，“但奴婢刚才路过梨香苑，听见里头有说笑声，不像不适的样子。”
我轻笑一声。果然和前世一样，文如锦送来毒燕窝后，就躲在院里等着听我毁容的好消息。
梳妆完毕，我目光扫过妆台，忽然定格在一盒珊瑚胭脂上——这是前几日文如锦“遗落”在我这里的。当时我还傻傻地以为是不小心，现在想来，分明是故意留下，等我中毒毁容后，她好借机寻回，展示自己的优越感。
“有了。”我拈起那盒胭脂，心中已有了计划。
反杀第一式：胭脂碰瓷术
我攥着珊瑚胭脂，气势汹汹冲向梨香苑。守门的婆子想要阻拦，被我一个眼神瞪得缩了回去。
“表妹真是好兴致，”我砰地推开文如锦的房门，见她正对镜试戴新得的珍珠簪子，“说是中了暑气，我看是中了'散财童子'的邪吧？连王爷私库特供都蹭上了，下一步该睡我的棺材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