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维战斗需压缩能量,而非扩散。」青崖的声音忽远忽近,「平面瞬移的诀窍是——将自身视为平面的一部分,以能量为墨,勾勒轨迹……」话音未落,数道黑影自风暴中疾射而出,形如扁平的幽灵,手持弯刃,刃尖泛着腐蚀空间的幽光。林墨本能抬手,灵力涌出,却如墨汁般在平面上晕染开来,勉强凝成屏障。

「这是……二维化灵力?」他惊愕,屏障挡下攻击,却迅速被幽光侵蚀,发出滋滋声响。黑影嘶鸣着,刃锋穿透屏障,直逼林墨咽喉。

青崖身影一闪,袖中迸出万千冰晶,在平面上织成网格,将黑影困住。冰晶如活物般蠕动,释放寒气冻结黑影的行动。林墨趁机凝神,回想起长老的话,尝试将灵力聚为一点。他闭目,将意识沉入丹田,引导那股躁动力量。倏然,他如纸片般「贴」着地面瞬移到黑影身后,挥掌劈出。墨色掌风如刀,割裂黑影身躯,后者发出凄厉嘶鸣,消散为灰烬。

「不错,但反应慢了半拍。」青崖的声音带着赞许,却骤然转冷,「小心,这只是哨兵……更大的威胁,在风暴深处。」

林墨心头一凛,抬眼望去,只见远处黑色风暴中浮现出一座扭曲的暗影堡垒,堡垒表面布满符文,如活物般蠕动。堡垒顶端,一道血红瞳孔睁开,凝视着他。林墨浑身汗毛倒竖,那瞳孔中透出的威压,竟令他丹田内的封印微微颤动。

「那是影域的首领幽刹的窥视之眼,」青崖的声音凝重,「他已察觉你体内维度核心的气息。必须尽快适应二维法则,否则……」话音未落,堡垒中涌出更多黑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黑影手中弯刃交织成网,封锁林墨所有退路。

林墨握紧青铜符印,符纹开始发烫,灼热感穿透掌心。他想起长老的话:二维空间是钥匙,亦是囚笼。此刻,他体内的「封印」似乎正与这平面世界产生共鸣,一股灼热自丹田升腾,仿佛枷锁在松动。他咬牙,将灵力压缩至掌心,墨色能量如浓墨滴落纸面,骤然爆开,形成一道环形冲击波,逼退黑影。

但黑影数量不减反增,攻势愈发凌厉。林墨左支右绌,灵力消耗加剧。正当他濒临绝境时,一道清脆声音自虚空中响起:「笨蛋!平面战斗要借势而为,你把自己当三维靶子吗?」

林墨愕然,只见平面空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名少女跃出。她身如纸片般纤薄,却灵动如燕,手中持一柄透明短刃,刃尖流转着银光。少女身形闪烁,短刃划过黑影,竟在平面上留下银色轨迹,轨迹交织成牢笼,将黑影困住。

「璃月!」青崖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你竟主动现身了……」少女瞥了青崖一眼,哼道:「维度核心觉醒者在此,我岂能袖手旁观?」说罢,她转向林墨,蹙眉道:「你是三维人?灵力散乱得像泼墨,难怪被追着打。看好了,平面瞬移要这样——」

她身形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黑影身后,短刃如笔,在平面上勾勒出一道符文,符文迸发银光,将黑影化为齑粉。林墨瞠目结舌,这战斗方式与他熟悉的招式截然不同,仿佛将灵力与空间法则融为一体。

「她在教你二维战斗的奥义,」青崖的声音响起,「璃月是二维原住民,天生能操控平面能量。跟上她的节奏……」林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震撼,凝神模仿璃月的动作。他将灵力压缩为细线,尝试在平面上勾勒轨迹,身形随之瞬移。起初动作生涩,但随着练习,灵力线条愈发流畅,他竟能如璃月般在平面上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