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武器的，跟我走。”红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我们要让北狄人付出代价。”
十几个女子站出来，其中有退役的女兵，有武馆馆主的女儿，有猎户家的媳妇。她们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复仇的火焰。
红绡看着这些女子，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故事：前朝有支女子军队，号称“巾帼营”，曾创下以少胜多的奇迹。
“从今日起，我们就是新的‘巾帼营’。”红绡斩钉截铁，“我们要用敌人的血，祭奠雁回城的亡魂！”
2.
雁回城西北五十里处的黑风岭，山势险峻，易守难攻。红绡带着残部和百姓在此暂避。
清点人数，能战者不足两百，其中女子占了三分之一。粮草物资更是匮乏，只够维持三五日。
“小姐，探子回报，北狄王任命麾下大将秃发浑为雁回城留守，正在四处搜捕我军残部。”陈锋禀报道，“他们还贴出告示，悬赏千金要您的首级。”
红绡肩上的箭伤还在渗血，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秃发浑...我听说过此人，以残忍好杀著称。”
“正是。据说他已经处决了上百名不肯投降的守军，还将许多女子掳入营中...”陈锋说不下去了。
红绡握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她想起小翠，想起那些没能逃出来的女子。
“陈叔，你带人去找吃的，注意安全。姐妹们，跟我来。”红绡召集了那群自愿参战的女子。
共十六人，年龄从十五到四十不等，身份各异，但眼中都有着同样的决心。
“我知道你们都很勇敢，”红绡看着她们，“但光有勇气不够。我们要活下去，要复仇，就需要比敌人更聪明，更狠厉。”
她开始组织训练。这些女子大多有武艺基础，但缺乏实战经验和配合。红绡根据每人特长分组：身手敏捷的负责侦察刺杀，力大的负责正面交锋，心思缜密的负责策划布局。
三日后的黄昏，红绡决定开始第一次行动。
“据侦察，有一支北狄运输队明日将经过黑风口，押运人数不多，约二十人。”红绡在地上画出地形图，“这里地势狭窄，适合伏击。”
陈锋皱眉：“小姐，太冒险了。我们人手不足，若是失败...”
“正因为人手不足，才必须冒险。”红绡目光坚定，“我们没有粮草，没有补给，只能从敌人手里夺。”
是夜，红绡亲自带领十名巾帼营队员和二十名士兵前往黑风口设伏。她将人马分为三组：一组占据高地放箭，一组堵截前路，一组断后。
翌日午时，北狄运输队果然如期而至。押运士兵懒散地走着，完全没料到在己方控制区域会遇袭。
“放！”红绡一声令下，箭雨倾泻而下。
北狄兵顿时大乱，还没反应过来，前后路已被堵死。红绡白衣如雪，长剑如虹，率先杀入敌阵。巾帼营的女子们紧随其后，她们或许单打独斗不如敌军，但配合默契，互相掩护，很快控制了局面。
不到一炷香时间，战斗结束。北狄押运兵全部被歼，而我方仅轻伤三人。
清点物资，收获颇丰：粮食、药品、武器，甚至还有几套北狄军服。
“小姐，有俘虏求饶，”一个女子押着个受伤的北狄兵过来，“他说有话要告诉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