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二天，陆沉舟和舒浅语真的来了。
舒浅语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小脸煞白，看上去我见犹怜。
「观月姐姐，求求你，你就帮帮我们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技术还有加密……」
陆沉舟站在她身侧，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我坐在办公桌后，冷眼看着他们表演。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陆总，你觉得呢？」
陆沉舟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岑总，请你……帮帮我们。」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低头。看着他隐忍屈辱的模样，我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放下咖啡杯，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推了过去。
「密钥可以给你们，但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五亿。当年你从我这里拿走『天极之心』时，市场估值就是这个价。一分都不能少。」
「第二，我要你召开记者会，公开澄清，『天极之心』是你花钱从我这里买的，而不是我死皮赖脸送给舒浅语的。我要你，还我一个清白。」
舒浅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陆沉舟更是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岑观月，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笑了，「比起你们对我做的一切，这点要求，过分吗？」
「陆氏集团的声誉，舒浅语的前途，还有那个几十亿的海外大单。陆总，你自己掂量吧。」
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会答应的。为了舒浅语，他什么都愿意做。
果然，在经过了漫长的挣扎后，他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那场记者会，轰动了整个商界。陆沉舟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承认了「技术转让」是商业交易，并向我「道歉」。
舒浅语站在他身边，从头到尾，低着头，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迟来的正义。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陆沉舟为了利益，再一次的权衡利弊。
但没关系。我要的，本就不是他的真心。我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虚伪和凉薄。我要的，是亲手撕碎他引以为傲的自尊。
这是第一次，他在我面前，感到了无力。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9.
五亿资金到账后，「观星科技」如虎添翼。
我开始更大胆地布局。陆沉舟以为，那次低头，就是结束。他错了。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的「陆氏集团」，接连在几个关键的节点上，被我「碰巧」截胡。
一个他势在必得的新能源项目，因为我提前一步收购了其上游一家毫不起眼的原材料供应商，导致他成本飙升，被迫退出。
那是一个价值三十亿的锂电池项目。陆沉舟为此准备了整整半年，甚至已经开始庆祝胜利。
我记得那天，他在朋友圈发了一张香槟的照片，配文是：「有些东西，注定属于强者。」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我早就推演出，这个项目的关键，不在于技术，而在于上游的锂矿供应。而那家看似不起眼的澳洲小矿业公司，恰恰掌握着整个亚太地区最优质的锂矿资源。
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股权操作，悄无声息地成了这家公司的控股股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