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黄中华提前结束“加班”回家，发现刘梓涵坐在黑暗的客厅里哭泣。他急忙开灯，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迅速擦干眼泪，“只是看了部感人的电影。”
但黄中华看到电视根本没开。他坐下，握住她的手：“梓涵，我们可以停止这一切。如果你难受，我们就结束。”
刘梓涵摇摇头，强颜欢笑：“不，我很好。真的。看到你最近心情好多了，我也高兴。”
黄中华不相信，但也没再追问。那晚，他抱着妻子入睡，这是几个月来的第一次。
第二天，黄中华约李秀丽见面，提出暂时停止约会。李秀丽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很好。”黄中华艰难地说，“只是我觉得这样对梓涵不公平。她嘴上说没事，但我知道她难受。”
李秀丽沉默良久，最后点点头：“我明白了。其实...我也很内疚。每次看到她，我都抬不起头。”
两人达成共识，暂时不再见面。黄中华试图重拾与刘梓涵的亲密关系，但生理上的隔阂依然存在。刘梓涵似乎更努力地配合，但明显是在勉强自己。
几周后的一个夜晚，黄中华被手机震动惊醒。是李秀丽发来的消息：
“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但我能见你吗？就现在。很重要。”
黄中华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刘梓涵，悄悄起身回复：“发生什么了？”
“我在你家楼下。求你了。”
黄中华心中一紧。他蹑手蹑脚地下楼，果然看到李秀丽的车停在街对面。她坐在驾驶座上，脸色苍白。
“怎么了？”他上车后问。
李秀丽深吸一口气，递给他一个验孕棒。上面清晰显示着两条红线。
“中华，我想你了。”
黄中华感觉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
黄中华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才反应过来李秀丽说的是“我想你了”，而非他潜意识里恐惧的另一个答案。他长长舒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这才发现手心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夜色朦胧，车内光线昏暗，李秀丽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柔美，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让人怜惜。她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眼神黯淡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吓到你了？以为是什么更糟糕的事情？”
“没有……”黄中华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却有些干涩。他无法否认，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确实是足以摧毁现有生活的可怕可能性。这种下意识的恐惧，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晚过来。”他转移了话题，语气缓和下来，“而且用这种方式。”
李秀丽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我知道我不该来。我们说好了暂时停止……但我控制不住。中华，这几个星期，我每天都在想你。工作时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更想。我试过找别人分散注意力，但没用……”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抬起头，眼里水光潋滟，充满了直白而灼人的渴望：“我知道这样不对，对不起梓涵，也对不起我们的约定。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就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
黄中华沉默了。他怎么可能没想过？李秀丽的身体，她的热情，她在他身下绽放的模样，就像最诱人的毒药，早已渗入他的骨髓。与妻子之间相敬如宾却缺乏激情的夫妻生活，更让他不断回味与李秀丽之间的酣畅淋漓。只是道德感和对家庭的責任让他强行压抑着这些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