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的眼睛很像晚晚，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晚晚。”
“他们都说念念煮的汤有家的味道，因为那是晚晚教我的。”
“晚晚要回来了，我该怎么处理念念？”
沈照舟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他看见我，将外套丢给我：“煮醒酒汤。”
我声音发颤：“沈照舟，我是谁？”
他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姜念，你又在发什么疯？”
01
我站在书房中央，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几乎无法呼吸。手里的日记本烙铁一样烫人。每一页，每一个字，都是沈照舟对许晚的爱意，和我身为替身的证明。我叫姜念，他却一直叫我“念念”。我曾以为这是爱称，现在才知道，只是因为“念念”和“晚晚”音近。多么可笑，我三年的婚姻，我付出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笑话。
沈照舟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走进书房，他看见我苍白的脸，没有一丝关心。他扯下领带，丢在沙发上，命令我。
“去煮醒酒汤。”
我没有动，只是举起那本日记。
“沈照舟，这是什么？”
他看见日记本，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厌恶取代。他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日记本，锁进抽屉。
“你又乱翻我东西？姜念，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书房是禁地？”他的声音带着警告。
“禁地？因为这里藏着你对许晚的爱，怕我这个替身发现吗？”我的声音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先割伤我自己。
“你发什么疯？许晚只是过去的朋友。”他转身背对我，整理着自己的袖口。
“朋友？沈照舟，你会把朋友的名字写满整个日记本？你会因为朋友，给我取一个相似的昵称？”我的质问充满了痛苦。
“够了！”他打断我，脸上满是不耐，“我喝多了，没空跟你吵。赶紧去煮汤。”
说完，他转身就走，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像丢弃一件垃圾。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机械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回那些我曾以为的温情瞬间。第一次为他煮汤，他抱着我说：“念念，你煮的汤有家的味道。”我当时幸福得快要晕过去，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因为许晚也曾为他做过。他夸我眼睛好看，说里面有星星。现在我懂了，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像许晚。所有我珍视的甜蜜，都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我麻木地洗菜，切菜，把食材丢进锅里。水开了，雾气蒸腾，模糊了我的视线。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沈照舟手机的震动声。我听见他原本不耐烦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喂？晚晚？”
这两个字像两颗子弹，精准地击碎了我最后一丝幻想。我关掉火，走出厨房。沈照舟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你刚下飞机？累不累？”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乖，别乱跑，外面不安全，等我。”
他的背影都透着我从未见过的耐心和宠溺。挂断电话，他转过身，看见站在厨房门口的我，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又变回那个冷漠的沈照舟。
“汤呢？”他问，语气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