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风，末日爆发前是个古籍修复师，手里最值钱的家当，是爷爷传下来的那把桃木剑——枣红色的剑鞘，剑身刻着看不懂的符文，爷爷说这是清末道士开过光的，能斩邪祟。那时候我只当是老人的迷信，直到三个月前，城市里先是出现跳着走的“活死人”，后来又冒出来咬人的“怪物”，我才知道，爷爷没骗我。
今天是我独自搜寻物资的第二十三天。背上的登山包快空了，水只剩半瓶，压缩饼干也吃完了。我躲在废弃超市的货架后面，听着外面传来的“嗬嗬”声，心脏怦怦直跳——那是丧尸的声音，不是之前遇到的僵尸。
僵尸和丧尸，是末日里的两种噩梦。我摸透了它们的区别：僵尸是青灰色的皮肤，关节僵硬，只会跳着走，怕糯米、桃木和阳光，被它抓到会被撕成碎片，但不会感染；丧尸是灰败的肤色，行动快，会跑会扑，被咬一口就会变成同类，怕爆头，却不怕糯米和桃木。
昨天我在街角遇到一只僵尸，用爷爷留下的糯米撒在它脸上，它立刻后退，我趁机用桃木剑刺穿它的太阳穴，它就直挺挺地倒了。可遇到丧尸，桃木剑只能捅穿，却杀不死，必须用硬物砸头才行。
超市里的“嗬嗬”声越来越近，我握紧桃木剑，慢慢探出头——三个丧尸正围着货架啃食什么，看衣服像是之前的超市员工，肠子拖在地上，眼睛浑浊，嘴里流着黑血。
我屏住呼吸，慢慢往后退，想绕到后门找吃的。刚退到零食区，脚下突然踢到一个罐头，“哐当”一声响。
丧尸们瞬间转头，浑浊的眼睛锁定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朝我扑过来。
我转身就跑，桃木剑在手里晃得厉害。后门就在前面，我只要跑出去，就能躲进旁边的小巷。可刚跑两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地上。
桃木剑掉在一边，我抬头一看，浑身的血都凉了——不是丧尸，是一只僵尸！
它穿着破烂的中山装，青灰色的皮肤紧绷在骨头上，手臂伸直，正朝我跳过来，指甲又长又黑，闪着寒光。
前有丧尸，后有僵尸，我被夹在中间，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
丧尸已经扑到跟前，我来不及捡桃木剑，抓起旁边的啤酒瓶，用力砸向最前面那只丧尸的头。“嘭”的一声，啤酒瓶碎了，丧尸的头也凹了一块，黑血喷了我一脸。它晃了晃，没倒，继续朝我扑来。
就在这时，僵尸也跳了过来，正好撞在那只丧尸身上。丧尸被撞得飞出去，撞在货架上，货架倒塌，罐头和零食撒了一地。
我趁机爬起来，捡起桃木剑，看着眼前的混乱——僵尸和丧尸打起来了！
僵尸跳起来，一巴掌拍在另一只丧尸的头上，“咔嚓”一声，丧尸的头被拍碎，黑血和脑浆溅了一地。剩下的那只丧尸扑向僵尸的腿，想咬它的皮肤，可僵尸的皮肤硬得像石头，丧尸咬了半天，只咬下来一块烂布。
僵尸低头，抓住丧尸的肩膀，用力一撕，丧尸被撕成两半，内脏洒了一地。
我看得目瞪口呆——原来僵尸这么能打？之前遇到的都是小角色？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僵尸突然转头，青灰色的脸对着我，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它朝我跳过来，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