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已经青了一大片。怀里的糯米撒了不少，散在地上，沾着黑色的尸液，慢慢变成了灰黑色。
“原来这剑是真的……”我捡起桃木剑，用衣角擦干净剑身上的尸液，剑身上的符文又变得模糊，仿佛刚才的清晰只是我的错觉。
刚缓过劲，就听到超市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警惕地抓起桃木剑，躲到货架后面，悄悄探出头——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手里都拿着武器，看起来像是幸存者。
“里面有人吗？”一个胖子喊道，声音洪亮，“我们是‘磐石小队’，没恶意！就是想找点开胃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那三个人看到我，都愣了一下——我浑身是灰，脸上沾着黑血，手里还拿着一把看起来像古董的桃木剑，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幸存者。
“你……你没事吧？”那个女生问道，她看起来二十出头，扎着高马尾，手里拿着一把改装过的弩，眼神很亮。
“没事，刚解决一只僵尸。”我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用这个。”
“桃木剑？”那个穿迷彩服的男人皱了皱眉，他看起来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手里拿着一把AK47，枪托上还缠着布条，“我叫老赵，退伍兵。这玩意儿能杀僵尸？我之前用子弹打它们的头，都得打三枪才死。”
“不信就算了。”我没跟他争——末日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没必要说服谁。
那个胖子笑了笑，拍了拍老赵的肩膀：“老赵，别这么死板。我叫王磊，你叫我胖子就行，这是我妹妹小雅。我们在前面的加油站建了个安全屋，人多力量大，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想了想，自己一个人确实危险，多个人多份保障，而且他们有车，能省不少力气，于是点了点头：“好，我叫陈越。”
我们一起上了车，老赵开车，胖子和小雅坐在后排，我坐在副驾驶。路上，胖子跟我聊起了末日爆发的经过——三个月前的红月之夜，医院里最先出现僵尸，一个刚去世的老人突然坐起来，跳着咬了护士，接着越来越多，城市很快就瘫痪了。
“现在城里到处都是这玩意儿，”老赵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换了四个安全屋了，每次都被僵尸围堵，这次的加油站在郊区，周围空旷，应该能多待几天。”
小雅靠在车窗上，小声说：“希望这次能安稳点，我好久没睡过整觉了。”
我看着窗外，曾经繁华的街道现在一片狼藉，废弃的汽车堵满了马路，有的还在燃烧，冒着黑烟。偶尔能看到几只僵尸在路边跳着，还有被啃得只剩骨头的尸体，苍蝇嗡嗡地围着转。
突然，老赵踩了刹车，越野车猛地停住。我们都警惕地看向前面——路口中央，一只比刚才超市里更大的僵尸正堵在路中间，它穿着黑色的中山装，皮肤是深灰色的，手里还抓着半截人的胳膊，看起来格外狰狞。
“妈的，是变异僵尸！”胖子骂了一句，“之前遇到过一只，子弹打在它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老赵握紧方向盘，脸色凝重：“绕路要多走二十公里，而且不知道那边有没有更多僵尸。陈越，你那桃木剑……真能杀僵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