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工作？”我捡起地上的项链盒子，打开，拿出那条项链，“谈工作需要搂搂抱抱？需要说要娶你？需要用我的烟盒、穿我的拖鞋？”
我指了指男人脚上的拖鞋——那是我上周刚买的，灰色的，尺码42，正好是我的码。
苏晴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说不出话来。赵宇却笑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沓钱，扔在我面前：“陈默，这里有五千块，就当是我用了你拖鞋、烟的补偿。苏晴我挺喜欢的，你跟她离婚吧，以后她的开销我包了，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五千块？
我看着地上的钱，又看了看赵宇那张嚣张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我每天加班到深夜，省吃俭用，给苏晴买她喜欢的东西，不是因为我没本事，是因为我爱她。可她呢？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在家调情，还被人家当成施舍的对象。
“把你的钱捡起来。”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宇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怎么？嫌少？行，我再给你加五千，一万块，够你一个月工资了吧？”
他又拿出一沓钱，扔在地上，钱散了一地，像垃圾一样。
苏晴拉了拉赵宇的胳膊：“你别这样，陈默他……”
“我这样怎么了？”赵宇甩开她的手，“他配得上你吗？你跟着他，除了受苦还能得到什么？”
我没再跟他们废话，转身走进屋里，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我的东西。苏晴跟进来，拉住我的胳膊：“陈默，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他联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甩开她的手，她的指甲刮到我的手腕，留下一道红痕。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温柔，只有失望：“苏晴，我们完了。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不想再看到你。”
“陈默！”苏晴哭着追上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跟你三年，你说分就分？你有没有良心？”
良心？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良心？我每天下班给你做饭，你说不想做家务，我从来不让你碰；你说想要包，我攒了三个月工资给你买；你爸妈生病，我请假去医院照顾，掏医药费。我对你的良心，都被你喂狗了。”
说完，我不再看她，拎着东西走了出去。赵宇站在门口，还在抽烟，看到我，笑着说：“算你识相。”
我没理他，径直走下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亮起，又熄灭，像我这三年的婚姻，短暂的温暖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走出小区，晚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看着手里的项链，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这条项链，苏晴念叨了半个月，我以为她会喜欢，没想到，她早就不稀罕了。
我拿出手机，想给朋友打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突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市。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小默，是我，张叔。”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张叔是我爷爷的老部下，也是“启星集团”的副总。我爷爷以前是启星集团的创始人，去世前把股份都留给了我，让张叔帮我打理，说等我想通了，再接手公司。我一直喜欢平凡的生活，所以跟张叔约定，暂时不公开我的身份，只每个月拿点分红，够我生活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