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我用通告填满时间,不敢想游戏,更不敢想那个叫“Gy”的野王。可偶尔闲下来,还是会忍不住想起他低沉的嗓音和那句 “我的辅助”。
直到第三天晚上,张哥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快快快!林桉!换衣服!今晚有个重要饭局,推不掉!”
累得眼皮打架:“又饭局?哥,我明天一早还有广告……”
“什么广告都得推后!今晚是鼎星资本做东,听说他们那个新上任的年轻总裁也会来!那可是真正点石成金的资本大佛!多少人想搭上线都找不到门路!你赶紧的,给我好好表现!”
鼎星资本?那个近几年异军突起、投资眼光毒辣、捧谁谁红的资本巨头?
我被张哥按在化妆台前折腾一番,塞进了车里。一路上,张哥还在喋喋不休地叮嘱:“这位顾总年轻有为,但听说性子特别冷,不喜欢人凑太近。你到时候机灵点,少说话多微笑,给人留个好印象就行,说不定下次鼎星投资的戏就能考虑你……”
我嗯嗯啊啊地应着,心里一片麻木。这种饭局,无非是陪着笑脸,应付那些手握资源的大佬,我早就习惯了。
目的地是顶级私密会所。包间内,灯光昏黄,空气里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味道。圆桌旁已坐了几人,多是财经新闻上的熟面孔。
我的目光下意识投向主位。
主位上的男人很年轻,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扣子解开两颗,显得随意又矜贵。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雪茄,正侧耳听人说话,侧脸线条冷硬利落。
察觉到动静,他缓缓转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黑得像墨,深得像寒潭,带着久居上位的疏离感和压迫感。
他看着我,眼神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波动。然后他对旁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放下雪茄,站起身。
我僵在原地。张哥在后面偷偷掐了我一把,我才勉强挤出职业假笑。
男人迈着长腿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林先生?久仰。我是顾言。”
他的声音!
低沉,磁性,带着那种独特的、漫不经心的调子……
Gy!!!
那个我删掉又卸载、恨不得从记忆里抠出去的游戏野王!怎么会是……鼎星资本的年轻总裁顾言?!
世界瞬间静音,仿佛在聆听我破防的声音。我僵硬地伸手,指尖冰凉:“顾总,您好。”
他的手干燥温热,礼节性一握便松开,但松开前,拇指极其轻微地蹭了一下我的虎口,快得像错觉。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半秒,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旋即又恢复了方才的沉稳内敛,并未让周围任何人察觉出异样。
“林先生比荧幕上更耀眼。”他语气客套。
“顾总过奖。”我低下头,感觉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这顿饭,我吃得魂不守舍,味同嚼蜡。佳肴入口不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