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动作却没停。
翻箱倒柜找退烧药。
拧了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他好像很难受，眉头紧锁，睡得极不安稳。
手无意识地伸出来，在空中抓了一下。
然后，准确地。
攥住了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滚烫。
“别走……”
他嘟囔着，声音脆弱得不像他。
“冷……”
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试图抽出手，他却握得更紧。
只好任由他抓着，坐在床边。
看着他褪去所有冷硬外壳，露出毫无防备的虚弱模样。
心情复杂得要命。
喂他吃药时，他配合地张嘴。
眼睛一直半睁着，雾蒙蒙地看着我。
像个迷路的小孩。
我帮他掖好被角。
想把手抽出来。
他却突然惊醒了一下，攥得更紧。
“方案……数据错了……”
“……徐薇给的……是错的……”
他说完这句，又昏沉地睡去。
我却愣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
他一直……有关注我这边的事？
下午，他体温终于降下去点。
人也清醒了些。
看到我还坐在旁边，他的手还抓着我的手腕。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
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恢复了一点平日里冷硬的语调，但底气不足。
“……你怎么还在这。”
“不去上班？”
“赵经理又该骂你了。”
我看着他通红的耳朵。
心里那点异样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请假了。”我说，“照顾病号。”
他抿紧唇，不说话了。
过了好久。
才极其小声地。
“……谢谢。”
几天后，他病好了。
又变回了那个一丝不苟、惜字如金的林总监。
好像那天脆弱地抓着我的手说“别走”的人不是他。
但有一天我下班回来。
发现我窗台上。
多了一盆小小的、毛茸茸的仙人掌。
旁边贴着一张便签纸。
打印体，和他的人一样规整冷硬。
「赔你的螺蛳粉。」
我看着那盆丑萌丑萌的仙人掌。
又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
忍不住。
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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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提案会议。
我手心全是汗。
对面坐着客户，旁边是赵经理和徐薇。
轮到我们组讲解。
赵经理把我做的方案夸得天花乱坠，仿佛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心血。
徐薇配合地点头，微笑，适时补充无关紧要的细节。
我坐在最边上，像个摆设。
客户听得频频点头。
似乎很满意。
我稍微松了口气。
突然。
客户方的负责人推了推眼镜，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