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最终还是从沈妄的公寓里逃了出来。
在他想对我做些什么之前。
虽然浓烈的情绪能量很诱人，但我有我的原则。
我的原则就是，饭票只能有一个。
脚踏两条船，容易翻车。
尤其这两人还是亲兄弟。
我需要尽快找到沈灼，跟他解释清楚。
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总不能说“对不起，我把你和你弟认错了，因为你们闻起来味道差不多”吧？
这听起来也太渣了。
【宝宝，别挣扎了，你就是个渣女。】
【不，我们宝宝只是饿了，想吃口饭而已，有什么错？】
【楼上的，夺笋啊！】
我没理会弹幕的调侃，凭着记忆和沈灼之间的一丝能量感应，找到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晃眼迷离的灯光。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角落的沈灼。
他面前摆满了空酒瓶，领带被扯开，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颓丧气息。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沈灼。”
他闻声，缓缓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笑看着我的眼睛，此刻布满了红血丝。
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
“怎么，他没喂饱你，你又来找我了？”
他的话像刀子，扎得我心口一疼。
原来被误会的滋味，这么难受。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他拿起酒杯，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解释你为什么会在我弟弟的床上？解释你们抱在一起的样子有多刺眼？”
“我……”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我无法辩驳。
“我把他当成你了。”我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
沈灼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当成我？陶夭，你当我们是傻子，还是你自己瞎？”
“我们是长得像，但我们不是没有区别。”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角，“他这里，有道疤。”
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沈妄。
沈妄那道疤痕，像是一个烙印，将他们兄弟二人清晰地划分开。
“我没注意……”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心虚。
作为一个靠能量辨别“食物”的魅魔，我确实没太在意过他们外貌上的细微差别。
对我来说，他们就像是同一款蛋糕，只是今天这个，味道格外浓烈一些。
沈灼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你走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的情绪能量，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现在的悲伤和失望。
这些能量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也让我……更饿了。
我的身体本能地渴望着这些能量。
我伸出手，想去触碰他，想从他身上汲取安慰，也汲取能量。
他却像躲避瘟疫一样，猛地站起身，后退了一步。
“别碰我！”
他的反应，比任何一句伤人的话都更让我难受。
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来，指指点点。
我成了众矢之的。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握住了我悬在半空的手。
熟悉又危险的气息将我笼罩。
是沈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