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什么照片?”
主任将电脑屏幕转向我——上面是我暑假在酒吧打工当服务生的照片,拍摄角度刻意选取,让我看起来仿佛正坐在客人腿上劝酒。另一张是我接过客人小费的特写。
“主任,这是误会!我暑假确实在酒吧打工,但只是普通服务生,这些照片是断章取义——”
“还有这个。”主任点开一个视频,内容是我接受一位中年男子递来的信封,镜头拉近,里面显然是厚厚一叠钞票。
那是我父亲来学校看我时给我的生活费!他习惯用现金,说不习惯电子支付。
“举报材料里说这位是某企业老板,与你存在不正当关系,并且为你论文数据造假提供了资金支持。”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冷,“这完全是诬陷!视频里的人是我父亲!”
“你能证明吗?”主任问。
我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父亲,他却正在飞往国外的航班上,无法接听。
举报者选择时机极为刁钻,正好在保研公示期的最后一天下午提交材料。学校为公平起见,决定暂缓我的保研资格,待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行政楼,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我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
施锦迅的车恰到好处地停在路边。他撑伞下车,快步走来将我搂入怀中。
“怎么了榕芝?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声音充满关切。
我哽咽着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他表现得愤怒又心疼:“怎么能这样污蔑人!别怕,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一定会澄清的!”
那一刻,我趴在他怀里痛哭,以为至少还有爱情可以作为避风港。却全然不知,设计这一切的,正是这个正温柔抚摸我头发的人。
3 崩塌
父亲第二天终于回电话了,他立即买了最早航班赶来学校,向系主任证实了视频内容。
但行政程序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不会轻易停止。虽然系主任表示理解,但保研名单已经上报学校,更改需要时间流程。
“榕芝,恐怕这次保研机会...”导师遗憾地摇摇头,“学校规定了严格的时间节点,你的材料错过了最后期限。”
走出办公楼时,我感觉天空都是灰暗的。三年的努力拼搏,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晚上,就这样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举报摧毁了。
施锦迅一直陪在我身边,温柔安慰:“没关系,榕芝,我们可以考研,或者出国?我帮你申请国外的学校,费用不用担心。”
那时我多么感激他的包容和支持,甚至觉得自己因祸得福,检验出了真爱。
那天晚上,他带我去参加一个“朋友聚会”,说让我散散心。在KTV包厢门口,我说要去洗手间补个妆,让他先进去。
就是这短短两分钟,让我听到了开头那段彻底摧毁我的对话。
**当我颤抖着手推开包厢门时**,里面瞬间安静下来。施锦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恢复自然。
“榕芝,快来,就等你了。”他向我伸出手。
我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他:“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