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被撬开的缝隙越来越大,从井下散发出的寒气和腥臭味也越来越浓烈,仿佛地狱的入口被打开了一角。
周晚晴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想逃走,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睛死死地盯着井口的动静。
三伯公似乎对这股气息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已习惯了。他放下短刀,双手抓住石板的边缘,使出全身力气向上拉。
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沉重的青石板终于被完全掀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更加浓郁、更加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种……类似于沼泽深处的腐败气息。
周晚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洞口下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周晚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向上蠕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极度恐惧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沉睡了千年的、充满恶意的东西,被惊醒了。
三伯公站在井口,手里拿着几根黑色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粉末,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念诵某种咒语。他将粉末撒入井中,然后又拿起那面系着红绳铜铃的八卦镜(周晚晴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对着井口照了照。
做完这些,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