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辰看着正在院子里浇花的苏婉清,突然觉得盗墓好像没那么有意思了。
"大壮叔,我想读书。"
"啥?"
"我想考功名。"零星辰认真地说,"这样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挖...啊不是,是保护古墓了。"
苏婉清听见这话,手里的水壶"咣当"掉在地上。从那天起,县衙后院多了个八岁的小学生,每天之乎者也背得头大如斗。
至于柳如眉?听说她越狱后改行开了家殡葬用品店,生意还挺红火。偶尔夜里,零星辰还能看见她和李大壮在坟头"切磋业务"。
这就是八岁盗墓贼金盆洗手的故事。谁说盗墓不能盗出个锦绣前程呢?
零星辰捧着《论语》在县衙后院摇头晃脑地背诵时,李大壮正蹲在墙根底下数蚂蚁。
"小辰啊,你说这'学而时习之'到底啥意思?"李大壮挠挠头,"是不是说学了盗墓手艺还得经常练习?"
零星辰翻了个白眼:"大壮叔,这是说读书要温故知新!"
"哦……"李大壮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有朋自远方来'呢?是不是指同行来踩点?"
零星辰差点把书摔他脸上。
就在这时,苏婉清提着食盒走进院子,见两人一个愁眉苦脸,一个抓耳挠腮,忍不住笑出声:"怎么,读书比盗墓还难?"
零星辰叹气:"婉清姐,我连字都认不全,考功名怕是没戏了。"
苏婉清眼珠一转:"要不……我教你?"
"你?"零星辰和李大壮异口同声,满脸怀疑。
苏婉清叉腰:"怎么,瞧不起人?我好歹也是县令千金,四书五经还是读过的!"
于是,从那天起,零星辰的"学业"正式由苏婉清接管。她教他认字、写字,甚至偶尔还讲些诗词歌赋。李大壮偶尔旁听,但每次听不到半刻钟就开始打呼噜,最后被零星辰用毛笔在脸上画乌龟。
日子一天天过去,零星辰的学问渐长,连县令大人都啧啧称奇:"这小子,若真能考个功名,倒也是桩奇事。"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麻烦就来了。
这天夜里,零星辰正挑灯夜读,忽然听见窗外"咚"的一声,像是有人翻墙。他警觉地放下书,悄悄摸到窗边,只见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往县衙库房摸去。
"柳如眉?!"零星辰瞪大眼睛。
那黑影一顿,回头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随后轻巧地翻进库房。零星辰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库房里,柳如眉正翻箱倒柜,见零星辰进来,挑眉一笑:"小鬼,长高了啊。"
"你不是越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零星辰压低声音,"县衙库房可没陪葬品!"
柳如眉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谁说我是来偷东西的?我是来送东西的。"
零星辰凑近一看,竟是一张古墓地图,上面标注的位置赫然是城外的乱葬岗。
"这……"
"嘘——"柳如眉眯起眼,"这下面埋的可不是普通玩意儿,据说有前朝皇室的宝贝。我一人搞不定,特意来找你们合伙。"
零星辰心跳加速,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我现在可是良民,不干盗墓的勾当了。"
柳如眉嗤笑:"得了吧,你骨子里流的可是盗墓贼的血。"
正说着,库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一惊,柳如眉迅速翻窗逃走,零星辰则手忙脚乱地把地图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