玷污?太子?
小太监宫女们都低头装死。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愉贵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太子是没看见这么多人吗?
瞎说什么大实话?
真是昏迷三年,脑子都坏掉了。
“还不赶紧的把这个贱婢拉下去。”
“等等。”
愉贵妃被阻拦,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盯着沈挽棠。
“你要拦着本宫吗?”
“这个贱婢败坏太子的名声,你难道要给她求情不成?”
一副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的样子。
萧承御也叫嚣着:“沈挽棠,你胆敢给这个贱婢求情,孤命人直接打死你!”
沈挽棠压根没有搭理发疯的太子,而是指着床头:“这里有我给太子配制的香囊,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是不是你拿走了?”
“太子就算是醒了,也是需要提神的。”
愉贵妃也想起来床头那个香囊了,有一次她守着太子,很是困乏,站起来无意间触碰到那个香囊,瞬间清醒了不少。
效果确实是不错的。
“贱婢,你胆敢偷到太子的东西?”
芸香真的傻眼了,她没有啊。
“娘娘,奴婢冤枉啊。”
“来人,去搜。”
李太医环顾整个寝宫:“咦?”
“李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
“贵妃娘娘,您看太子殿下的寝宫,好像缺了不少东西啊,方才下官走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呢。”
愉贵妃一看之下,差点晕倒。
“东西呢?这么多的玉器摆件,去哪儿了?”
“是谁?”
值守的小太监回道:“李太医和沈姑娘离去后,只有芸香进来过。”
“芸香,本宫打了你二十板子以示惩戒,你竟然敢搬空太子的寝宫?”
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太子要养着幕僚,尤其是这三年,想要笼络人心,银子跟流水一样的花出去。
本来他们就靠着皇上的赏赐过日子,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现在丢了这么多东西,可怎么补得上?
“芸香,你监守自盗,万死不能赎罪!”
芸香这下更绝望了,她没有啊。
“娘娘,这么多的东西,如果是奴婢偷到的,那得偷多少次啊。”
“奴婢根本没这个本事啊。”
愉贵妃也是心存疑虑的,这么多的摆件要是悄无声息的偷出去,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那就是芸香有同伙。
“你的同伙是谁?老实交代,本宫不牵连你的家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芸香眼中的恐惧都要溢出眼眶了:
“娘娘饶命啊,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啊。”
“娘娘开恩啊。”
沈挽棠眼观鼻鼻观心,做好事不留名。
搜东西,东宫的侍卫们是很在行的,很快就捧着一个香囊进来了。
后面的侍卫手里还拿着一尊纯金的佛像还有一个和田玉的玉如意。
沈挽棠也算是把假货最后的价值用到了极致了。
“贱婢,这些都是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的,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挽棠拿过香囊打开一看:“娘娘,里面的香料没有了。”
香料当然是她拿去兑换积分了,这算是她送给芸香的大礼了。
东宫财物的丢失,总得有个人背锅。
芸香只能求饶:“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啊。”
怎么回事儿?
等看到沈挽棠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个激灵的反应过来,是沈挽棠害她。
“娘娘,是沈挽棠,是她害奴婢的啊。”
“我冤枉你?理由是什么?你的证据又是什么?”
“你是怕我成为了太子的女人,威胁你的地位。”
“你成为太子的女人,也是一个侍妾而已,会威胁我的地位?不自量力!”
芸香被羞辱,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儿的。
萧承御终于找到插嘴的机会。
“你们都给孤闭嘴,孤是不会要你们两个女人的,孤的心里只有星儿。”
嫌弃的看了她们一眼,好像在说你们这些妖艳贱货,都给孤滚远点。
“看来太子殿下是心意已决了。”
“沈挽棠,孤醒来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孤不会娶你,侧妃也不行,侍妾也不行。”
“太子殿下好骨气,那这三年来,先不说我施针耗费了多少心神,就说进到太子殿下腹中的珍稀药材,就数不胜数,太子殿下高风亮节,总不能让我这个医者吃亏吧?”
跟谁稀罕嫁他一样。
她把自己放在医者的位置上,也是给她和太子的关系定性了,那就是大夫和患者。
“孤吃了多少药材,会给你折算成银子,你列个单子。”
愉贵妃焦急的不行,她可是知道沈挽棠给儿子用了多少好药的。
那些人参品相极佳,市面上都是见不到的,得多少银子啊。
“承御,万万不可啊,挽棠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她的心?”
“你用银子来羞辱她,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萧承御倒是没想太多,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用了珍贵的药材,怎么一万两银子也打住了。
“母妃,儿臣心意已决。”
愉贵妃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挽棠,你跟太子服个软,以后本宫给你做主好不好?”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醒了,臣女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是时候离开东宫了。”
“挽棠,出了东宫,再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可清楚?”
“臣女知晓。”
愉贵妃见她油盐不进,也冷了脸。
“你会后悔的。”
以后她的儿子成为皇帝,坐拥四海,什么财物没有。
登基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掉沈挽棠。
“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这个贱人拉出去杖毙。”
这个贱人也不知道说的是芸香还是沈挽棠。
沈挽棠丝毫不在意,开心的回去列单子去了。
景和十年三月,千年人参一支。
景和十年五月,万年冰山雪莲一株。
景和十年六月,五百年黄精一棵。
景和十年...
景和十一年一月,万年龟甲一个。
景和十一年...
景和十二年四月,五百年茯苓一株。
......
一串长长的单子,很快就写好了。
这些折换成银子,足以让东宫大出血,伤元气。
她又写了一个字条,卷起来,交给杏仁。
“你明日让外面的人给四皇子送信。”
“是。”
沈挽棠心情愉悦的歇下了,可是愉贵妃则是彻夜难眠。
“承御啊,你不知道这三年流水的药材吃进去,数万两银子啊,咱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啊。”
“母妃,凑一凑总是有的,儿子要娶星儿。”
“沈挽棠的外祖父家富可敌国,你娶了她,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钱啊。”
“母妃,儿子要娶星儿的,绝对不能娶沈挽棠。”
“沈挽棠身后的永昌侯府虽然权势不大,可也是有拉拢价值的。”
“母妃,星儿对儿臣的帮助会更大的,儿臣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