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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么现在漳州水患现在已经发生了,
甚至疫情也稍有苗头。
漳州的地理位置三面环山,出入漳州的路只有一条官道,
纪听白没有及时传回消息,
一方面是所有通过官道的信件可能都被知州拦截,另一方面是他可能早已经被抓起来了。
一路上算不上太平,但是好歹还是到了。
越往东南走人烟越稀少,特别是进入漳州地界后,几乎看不到出州的人。
等到了漳州主城漳余才发现主干道上官兵重重,把一批一批百姓往城中驱赶。
全城都是只进不出。
进城很顺利,打点了银子就没再盘问。
我让暗卫秘密查探纪听白的下落,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他被漳州知州范善软禁在了城北医馆。
6
城北最先出现了瘟疫。
漳州知州范善把病患和医者一起隔离到城北,却没有给多少药材,
这是让这些人自生自灭。
纪听白精通医术,所以一并捉了过去。
我城中客栈住了两天,终于等到秘密派去调查大坝和地方官员的暗卫回来。
大坝失修,水患导致近万名百姓流离失所。
漳州属地的县郡官员要么是范善的狗腿,要么就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这个“土皇帝”找借口抄了自己家。
我看着暗卫收集的证据沉思片刻,这些足以定范善的罪了。
我让随从将证据给“灵羽”绑好,飞回邵京。
“灵羽”是皇室驯养的海东青。
范善在漳州到邵京路上设置了重重关卡,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让证据飞回去。
……
安排好一切后,我让伪装成平民和商贩的一百护卫兵恢复正常装扮,随我一起去会会这个范善。
知州府外。
“给我砸门。”
知州官府士兵被压在一边,我指挥着护卫闯进去。
太子哥哥亲自从御林军精挑细选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不过一刻钟,知州府门就被砸开了。
我拍了拍裙摆不存在的灰尘,慢慢悠悠进府。
走进前厅,便见范善坐在华贵的楠木椅上,神色慌张,不住地朝门外张望。
他肥胖的身躯在绸缎长袍的包裹下显得尤为臃肿,双颊的油腻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见我走近,他先是一愣,
上下打量着我一遍,然后神色一变又重新靠回椅子,
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慌张从未有过。
“哪里来的女子,竟敢擅闯官府,简直是目无王法!
来人,速速将这伙人拿下!”
我微微一笑:
“范善,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乃清瑶公主。你一个小小的知州,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范善眉头一皱,面上看似疑虑,但嘴上仍不肯示弱:
“公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身份?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
我身后的护卫亮出龙纹玉佩:“这是皇上御赐的龙纹玉佩,见此玉佩如见圣上。”
“范善,你可知罪?”
“你吞并朝廷拨款,导致漳州水利失修,爆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你还敢隐而不报,秘密处决县郡官员,简直罪大恶极!”
护卫一把将范善从主位上拉下来,按在地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