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接过锦盒,指尖轻轻掀开 —— 里面铺着深红色绒布,放着一串东珠项链。每一颗东珠都有拇指大小,圆润光滑,色泽均匀,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一看就价值连城。
“陛下,这太贵重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 “惊喜”,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
萧景渊笑着拿起项链,亲自为她戴上,然后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再贵重的东西,也配不上我的嫣儿。这是朕特意让人从东海找的,整个大齐,只有你配得上这串东珠。”
慕容嫣对着铜镜,看着脖子上璀璨的东珠,心里却在冷笑。这串项链,是安抚,更是警告。前段时间,萧景渊因为忌惮慕容家的兵权,找了个 “治军不严” 的借口,把慕容家的将军慕容恒贬到了偏远之地。他知道她会不满,所以用这串东珠来堵她的嘴 —— 别多问,别多管,乖乖做他的 “宠妃” 就好。
晚上,萧景渊留在了翊坤宫。红烛高燃,映得满殿通红,帐顶绣着的鸳鸯看起来格外刺眼。慕容嫣躺在萧景渊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
她想起三年前刚入宫的时候 —— 那时她才十七岁,天真得像张白纸。萧景渊记得她的生日,会送她普通的玉簪,会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她以为那是爱情,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直到有一次,她无意间听到萧景渊和李德全的对话:“慕容家兵权太重,嫣儿留着还有用,好好待她。”
那一刻,她才明白,所有的宠爱都是假的。她不过是萧景渊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用来牵制慕容家的棋子。
就在这时,萧景渊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在昏暗里格外锐利:“嫣儿,你怎么还没睡?”
慕容嫣心里一惊,连忙闭上眼睛,甚至故意放缓了呼吸。她知道,萧景渊疑心极重,睡眠又浅,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他的怀疑。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已经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萧景渊看了她一会儿,见她 “睡得沉”,才重新闭上眼睛。可慕容嫣的心却一直悬着 ——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为自己,也为慕容家谋条后路。不然等慕容家失势,她和整个慕容家,都会成为萧景渊巩固皇位的垫脚石。
第二天一早,萧景渊刚去御书房,慕容嫣就立刻叫来了心腹太监小禄子。小禄子是她从慕容家带来的,忠心耿耿,还特别会办事。
“小禄子,你去查两件事。” 慕容嫣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让玲珑梳头,一边低声吩咐,“第一,最近宫里的动静,特别是皇后沈清婉的 —— 她见了谁,去了哪里,说了什么。第二,陛下最近的异常举动,比如私下见了哪些大臣,查了哪些人的底细。”
“奴才遵命!” 小禄子躬身退了出去。
慕容嫣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沈清婉一直视她为眼中钉 —— 因为她的宠爱,沈清婉在后宫的地位越来越尴尬。沈清婉出身名门,背后有沈家支持,还和丞相走得近。她必须先弄清楚沈清婉的动向,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