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相当,年龄相仿。
为什么他可以在办公室喝咖啡吹空调谈恋爱,我却要在又热又闷的仓库开叉车装卸货?
我嫉妒他有得玩,我没有。
嗯。
就是这样!
……
大橘欣然同意约酒。
汪源听见了,说我厚此薄彼。
我脑子一转,冲他嘿嘿一笑:「我们要去喝酒的地方,直男禁止入内。
「你通知一下哥几个,符合条件的只要想去,我都请了。」
于是,如宋寒深所说。
我们宿舍的6个人,一夜之间,全被我带弯了。
14
宋寒深把半截烟扔地上,踩灭,随即看向我。
那眼神,像在看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鄙视回去——
随地乱扔垃圾,真特么不文明!
弯怎么了?
我弯得光明正大!
弯得问心无愧!
弯得所向披靡!
跟Strong男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直到现在我都没搞明白一件事:宋寒深到底……是弯是直?
唯一确定的是,他真的很装!
看样子,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拾我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决定换个话题:「咳,那个,今晚……月色还不错哈。」
头顶飘过一阵乌鸦叫声……
想了一圈,我俩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从宋寒深回国到来周氏上班的几个月里,我俩都没有单独见过面,更别提私下聊天了。
他是意气风发的留洋海龟,我是躺平摆烂的本土咸鱼。
早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他没主动来找我,我也没特意找过他。
最近一次见面是白天帮怀孕的王姐送文件,不小心闯进宋寒深办公室。
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严谨一点——
我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第三者。
……
酒吧后巷异常安静,偶尔有一辆车从街边飞驰而过。
骤然陷入尴尬的沉默。
想到一些事情,那种堵堵的感觉涌上来。
心脏仿佛被紧紧攥着,连喘气都一抽一抽的疼。
我大概是有点醉了。
看着宋寒深,眼睛竟有些酸涩。
路灯光线太暗,瞧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宋寒深的侧影轮廓立体分明,他比四年前更加成熟内敛了。
他喉结滚了滚:「……林霏霏……来找我是谈合作并购的事。」
世界静止了十几秒,直到——
一只流浪猫蹿入绿化带,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