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恢复安静,我则静静地等待医生给女儿的眼睛做修复。
眼看着修复快差不多了,我便下楼让专门伺候女儿修复的营养师做饭。
可刚一下楼,就看见顾晏时正指挥着家具公司的人将一件件新的家具搬进来。
穿着搬家公司制服的人将田薇母女的私人物品堆在客厅。
看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冷着脸。
“你把家里当什么垃圾回收站了?”
他身后的田薇脸色涨红。
顾晏时梗着脖子,一脸理直气壮。
“你害婷婷手术做得不成功,又不肯给她做修复。那我让她来家里休养一段时间作为补偿总没问题吧。”
“反正你请来的保姆伺候禾禾一个人也是伺候,伺候两个人也是伺候,多一个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多给点钱就是了。”
听着他的话,我不禁感慨他的嚣张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我皱着眉。
“是你们私自换了医生,才导致她出现这种情况。凭什么要我买单?”
“再说,你顾晏时跟她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不向着自己的女儿,总是喜欢给别人当英雄,怎么?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顾晏时脸色张红,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半晌后,他终于软了语气。
“清棠,薇薇老公是我朋友,他当年为国捐躯,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妻女,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
“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牺牲自己的小家。你大方一点也算是善待战士遗孀遗孤了。”
“你要是执意赶他们走,到时候留下不好的名声给公司带来损害,那就没意义了。”
我冷笑着。
又来这一套。
当初我也是看在了阮从文是烈士的份上,百般容忍这母女俩。
可后来我才知道哪有什么烈士。
分明是在他岗期间喝酒。
出勤的时候又酒驾,撞到了别人的车,车祸身亡。
上面为了整个集体的荣誉,只能用烈士的身份给他下葬。
人家吃了个哑巴亏,还真让这母女俩拿乔起来。
况且阮从文离世前,他就对这母女俩百般上心,比对我和禾禾都还要殷勤。
我正要反驳。
助理打来电话说着明天开新闻发布会上新产品的材料以及签约仪式的讲话稿已经梳理好了,问我怎么处理。
我刚要开口说马上过去。
却听见顾晏时鬼鬼祟祟地让人继续搬。
透过玻璃反射,我看见他牵着田薇的手。
“你们放心,有我在肯定会让你们住进来。你们就安心住下,好好在这儿休养”
阮婷婷撒娇似的轻哼一声。
“我就知道顾叔叔最好了!不像某些老巫婆,脾气暴躁还自私!”
听到这儿,我没忍住笑出声。
“怎么了,沈总?”
“没事,一会儿除了发布会用的材料外,再把和顾家合作的四份合同拿来。”
助理应下后,我回卧室接着去看女儿。
见我没管,顾晏时更加放肆了。
他将田薇安排在我们主卧旁边外景最好的次卧。
那是专门给我爸妈留的房间,布局都是老两口调整过的。
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把禾禾的东西从卧室里搬出来。
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冲出房门。
“什么意思,你准备把女儿的东西搬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