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塌方,我成了最后的地质之子**
红光。
漫天都是血一样的红光。
陈岳睁开眼时,整片山脉像被巨兽啃噬过,山体断裂,岩层翻卷,大地如干涸的河床般龟裂。
原本雄伟壮观的山脉此刻却像是遭受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仿佛被一只凶猛的巨兽狠狠地啃噬过一般。山体断裂成无数块,巨大的岩石翻滚着,有的甚至高悬在半空,摇摇欲坠。岩层也被撕裂开来,像破碎的书页一样翻卷着,露出了里面深灰色的岩石。
大地更是惨不忍睹,就像是一条干涸的河床,布满了深深的裂痕,这些裂痕纵横交错,仿佛是大地痛苦的表情。
陈岳趴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耳边不断传来地底深处传来的低吼,那声音低沉而震撼,仿佛是某种远古巨兽正在苏醒,让人不寒而栗。
他记得自己在边境勘探X-7矿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壳震动将勘探基地整个吞没。等他再醒来,通讯中断,GPS失灵,天空被一层灰紫色的雾气笼罩,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锈味和腐烂菌类的腥臭。
“蚀髓雾……”他喃喃自语,从背包里摸出半毁的地质扫描仪。屏幕闪烁,显示外部孢子浓度:**87.3%**——超过安全阈值七倍。
再吸三小时,神经就会开始溃烂。
他撑起身子,左腿被钢筋贯穿,血已凝固。疼痛迟钝,像是隔着一层棉布。他咬牙拔出钢筋,撕下衣袖包扎,动作冷静得不像个刚从塌方中爬出来的人。
“还活着,就是优势!”
他翻找残骸,在一名队友尸体下找到一支密封试剂,标签上写着:**X-7 源质激活剂(紧急使用)**。
他没时间思考这东西哪来的。远处传来低沉的嘶吼,地面微微震颤。扫描仪警报响起:**地下300米,能量波动异常,疑似大型生物活动**。
“不是地震……是它要出来了。”
他拖着伤腿爬向高处,用仅存的炸药在断崖布设陷阱。十分钟不到,地面轰然炸裂,一头三米高的“蚀化体”破土而出——外形似蜥蜴,皮肤覆盖黑色晶刺,眼窝空洞,口中滴落腐蚀性黏液。
陈岳屏息,点燃引信。
轰!
巨石滚落,砸中怪物头部,它踉跄后退,撞进断崖裂缝。陈岳没等它爬出,迅速攀上岩壁,消失在迷雾中。
七天后。
三座死城,六名幸存者。
他在废弃地铁站建起“磐石据点”,用矿脉接驳地热,驱动净水装置。水源成了硬通货,消息像野火般传开:“有个懂地质的疯子,能在蚀髓雾里活下来。”
没人知道,那支X-7试剂,早已渗入他血液。
就在昨夜,他为救一名小女孩,强行穿越高浓度雾区。濒死之际,心脏骤停,血液却突然沸腾,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金色脉络。他醒来时,手掌贴地,竟能“听”到地底的律动——
**东南方200米,地下水脉即将断裂。**
**北方400米,地壳应力累积,三小时内必有塌方。**
这不是幻觉。
这是**地脉亲和**的觉醒。
而此刻,他正站在据点边缘,凝视着北方天际那道缓缓移动的黑影。
那是蚀渊教团的“巡猎队”。
他们来了。
---
“他们不是来抢资源的。”地质学家赵砚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他们是来献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