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有可能。明天去找这个刘珍聊聊。”
把小陆送回公司后,我独自开车绕回滨河小区。
天黑透了,我把车停在隔壁街,步行进入三号楼。
电梯里空无一人。
我在十五楼走出,楼道灯应声而亮。
赵博家门口还贴着封条,我戴上手套鞋套,熟练地撕开封条进入。
房子一片死寂。
我直接走向阳台,在栏杆旁蹲下。
那几道划痕还在,我掏出随身带的微型手电,仔细照那个不寻常的凹陷。
形状和大小都吻合。是我工具袋里那个特殊钳子留下的磨损。
我站起身,望向楼下。
凌晨的小区花园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团团光晕。
那晚赵博就是从这里坠落的,过程中他试图抓住栏杆,指甲里留有油漆碎屑——法医报告里提到了这点。
但他没抓住。
因为我事先在栏杆上涂了极薄的润滑油。
只要他重心向外倾,就绝对撑不住。
我从内袋掏出一个小瓶子和纱布,仔细擦拭栏杆可能残留的油渍。
然后清理掉地面所有可能存在的特殊工具痕迹。
做完这一切,我站在阳台中央,闭上眼睛。
那晚的画面清晰如昨:赵博惊恐的脸,他抓住我衣领的手,酒精混合着恐惧的气息。我精心计算过角度和力道,确保他落地姿势符合意外坠亡特征。
“我也不想这样。”那晚我说,“但你记得程璐吗?那个因为‘既往病史’被拒赔的女孩?她是我妹妹。”
赵博的眼睛瞪得更大。他当然记得,三年前他作为保险审核经理,以“未如实告知青春期抑郁症病史”为由,拒绝了我妹妹的重疾险理赔申请。那时她急需手术费。
“按公司规定...”他当时试图辩解。
“公司规定?”我掐着他脖子的手收紧,“她只是轻度抑郁,就诊过一次!你们明明知道这不影响手术,却硬抓着不放!”
程璐没能等到手术。
葬礼那天我发誓,要让那些冷血执行“规定”的人付出代价。
我辞去IT工作,进入保险公司,从底层做起,花了三年时间成为调查员,就为等待这一刻。
赵博挣扎着,指甲在栏杆上刮出痕迹。
我把他推向外侧时,他抓住了我的工作证挂绳,绳子应声而断,挂坠掉在花盆后面。我摸索着找到它,重新系好。
现在,我摸了摸胸前的工作证,冰凉的塑料外壳贴着皮肤。
完美裁断,不仅指案件,也指我的复仇。
离开时我在门口停了一下,仿佛能听见赵博最后的喘息。
然后轻轻带上门,一切归于寂静。
3
第二天一早,小陆顶着黑眼圈冲进我办公室。
“墨哥!大发现!”他把一叠纸拍在我桌上,“赵博的婚外情对象刘珍,她前夫是职业杀手!”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什么?”
“不是字面意义的杀手啦,”小陆赶紧解释,“是律师,专打离婚官司的那种,人称‘婚姻杀手’!而且更巧的是,刘珍前夫和赵博老婆是亲戚!”
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