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算账杀穿十八路,书生撕契跪着求入赘
爹死那夜,二叔抢了镖局,十八路镖师逼我祭旗。
我抱刀跪雨里,一文不名。
隔壁书生翻墙而来,递来三千两:“你替我顶婚,我替你翻案。”
第一章父亡镖失,灵前断刀
雨砸在灵堂前的青砖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张玉兰跪着,膝下无垫,刀横在怀——断锋的雁翎刀,刀口朝天,像一口未闭的墓。
棺材还没抬出城门,县丞的封局令就贴上了震威镖局的大门。
“张大小姐,节哀。”衙役站在檐下,声音冷得像铁,“明日午时,局产查封,账册收缴,人得走清。”
她没抬头,只问:“赔银三千两,几时交?”
“三日。”衙役顿了顿,“逾期不还,按律流放。”
她终于抬眼,十九岁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眼神像刀刮过铁石:“我爹刚死,尸首未寒,你们就要钱要房?”
“公事公办。”衙役收了伞,转身走了。脚步声远去,只剩雨声。
她低头,手指摩挲刀柄。那里有个暗扣,轻轻一旋,弹出半寸铜片——一枚刻着“风”字的令牌。她用拇指压了压,又推回去,“风线……只剩一次了。”
身后门吱呀一响,老镖师赵三披着蓑衣进来,手里拎着半坛酒。“大小姐,喝一口吧,暖暖身子。”
她摇头。
赵三把酒放在供桌旁,低声说:“程二爷今早去了县衙,递了‘密信’,说是总镖头临死前写的……说他私卖镖银,陷兄弟于死地。”
“放屁。”她声音很轻,却像刀劈进木头。
“可十八路镖局都围了局子,说要‘大义灭亲’。”
赵三搓着手,“他们说……你要不拿父尸抵债,就亲手祭旗。”
“祭旗?我爹救他狗命的时候,他在哪?”
赵三沉默。
她忽然问:“老七呢?”
“跑了。”赵三叹气,“昨儿夜里翻墙走的,留了封信,说‘局已非局,主已非主,我不认大小姐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刀抱得更紧。
“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她盯着灵牌上“张震山”三个字,良久,才说:“等。”
“等什么?”
“等一个不怕死的傻子。”
赵三一愣,还想劝,却被她抬手止住,“你走吧。明天封局,别让他们抓你。”
“那你呢?”
她低头,指尖划过刀口,轻轻一蹭,血珠渗出,滴在供纸上,像一朵枯梅,“我守到棺材抬出门。”
赵三走了。灵堂又空了。
雨更大了。
忽然,墙外“咚”一声闷响。
她猛地抬头,刀已横在胸前。
有人摔了下来,狼狈不堪,手里却紧紧攥着一个油纸包。
“张玉兰。”那人喘着气,声音发抖,“我是隔壁林磬钰。”
她没动,刀尖微抬。
“我知道你在等翻案。”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我也在等活命。”,“你一个书生,活得好好的,等什么死?”
“我林家逼婚。”他把油纸包打开,露出一叠银票,“族老说我三日内不娶商贾之女,就逐出宗谱,书局充公。” “所以?”“你替我顶住这门婚事,立下这个名分——对外你是林家未过门之妻,族老便不敢动我;我替你偿债翻案,换你三个月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