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帅哥,我被骗进了缅北。
他们扒光我的衣服,给我戴上沉重的枷锁。
他们打断同伴的腿,逼我们做电信诈骗。
他们说,这里是地狱,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这里的管事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
直到,我一边拧着自己被子弹打穿的脑袋,一边对他笑。
后来,他跪着给我解开锁,又亲手戴在了自己身上。
他哭着求我救他妹妹。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问他:
“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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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末回到家,扔下行李箱。
箱子滑轮滚过玄关大理石地面,发出一阵空旷回响。他刚结束在美国为期三个月的巡演,身体的疲惫渗透进骨头。
经纪人把后续工作安排发到他邮箱,堆积的事务清单几乎没有尽头。
他脱下外套,把自己摔进客厅沙发。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夜景,千万盏灯火构成沉默的星河。
这种繁华和他无关,舞台上的尖叫与荧光棒的海洋褪去后,只剩下巨大的安静。
手机屏幕亮起,振动声在空寂的房间里格外突兀。
来电显示是“林可”。
彭末接通电话,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喂。”
“末哥!你回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清亮,充满活力。
“嗯,刚到家。”
“太好了!我跟你说个事,我找到一个去日本的特价旅行团!五天四夜,机票酒店全包,只要三千块。
去不去?”林可的语气充满兴奋。
彭末皱起眉,三千块,日本,五天四夜。
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显得极不真实。
他这种身份,从不接触这类廉价旅行团。风险太高,也毫无必要。
“听上去像骗人的。”他直接说。
“哎呀不是,是我一个学长推荐的,说是什么大学生内部福利,名额有限。
我抢了几个。
同行的都是我的朋友,大家一起玩才热闹。
末哥你刚回来,正好出去散散心。”
彭末脑中浮现出林可的脸,那张脸总是带着笑,眼睛很干净。
他比自己小半岁,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对世界充满乐观和善意。彭末很清楚自己对林可的感觉,那不是普通朋友的感情。
他想拒绝,理智告诉他这不安全,而且毫无隐私。
但他想见林可。
这个念头压倒了一切。
巡演的疲惫,工作的烦躁,深夜的孤独,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出口。
和林可一起去旅行,即便只是作为朋友。
“都是你的同学?”彭末问。
“对,都是我们学校的,你一个也不认识,正好没人知道你是谁。
你就当个普通人出来玩,绝对没人打你。”林可说得轻松。
彭末沉默片刻。
“好,我去。”他说出这两个字,自己都感到一丝意外。
“太棒了!”林可在那边欢呼,
“后天就出发,从B市国际机场走。我把集合时间和证件信息要求发给你。
对了,你别穿得太显眼啊,就当一次微服私访。”
“我得全程戴口罩,就说我感冒了。”彭末补充道。
“没问题,小事。”
挂断电话,房间重归寂静。
彭末走到窗前,看着脚下流动的车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