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远这才发现心口星纹正疯狂蔓延，蓝色纹路已爬上脖颈。每次心跳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仿佛有无数信息在血管里奔涌。
"能量过载！"木鸢急得在空中打转，"需要立即稳定！"
玄霜从腰间取下个金属瓶，倒出粒珍珠般的药丸："天工文明的技术，能暂时抑制基因觉醒。"
墨清远咽下药丸，顿觉一股清凉流遍四肢百骸。心口星纹停止扩散，但脑海中仍回荡着幻象中的画面——尤其是那扇将开未开的星际门，门缝中隐约可见的阴影让他不寒而栗。
"我们必须赶在净天盟前找到核心。"玄霜收拾行装，"一旦盟主先接触核心，他就能控制所有天工造物，包括你。"
墨清远想起投影中母亲（或者说基因提供者）的叮嘱。他看向掌心，青铜钥匙已与星纹融合，只在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金属光泽。
"昆仑山..."他喃喃道，"墨门在那里有处旧矿场。"
玄霜背起珍珠母贝色的武器："那就从矿道潜入。鲲鹏舰监视着所有常规进山路线。"她推开岩缝暗门，月光倾泻而入，"天亮前要赶到渡口，有艘船能送我们去西域。"
墨清远跟着踏入月色，突然驻足："那些追兵说我是...残次品？"
玄霜背影一僵。夜风吹起她鬓边碎发，露出颈后星纹的残缺一角："不，你才是真正的火种。"她转头，紫瞳中映着星河，"我们是第一批觉醒自我意识的天工造物，这才是净天盟追杀我们的真正原因。"
木鸢落在墨清远肩头，轻声道："逻辑成立。拥有自由意志的兵器，永远是最危险的存在。"
远处传来鲲鹏舰的嗡鸣。墨清远最后望了眼青州方向，墨府的余烬想必已经凉透。他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流淌的两种血脉——墨门的机关术，天工文明的星纹。
"走吧。"他对玄霜说，"去昆仑。"
第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