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拿起对讲机，按下了通话键。他的声音经过处理，变得冰冷而陌生：
“滚。”
一个字，像一把冰锥，狠狠刺进陆泽和苏曼的心脏。
陆泽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陆沉！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是你亲弟弟！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放火烧了你的船！”
苏曼也破口大骂：“陆沉你个没良心的！我陪你睡了三年，你就这么对我？！”
陆沉笑了。他按下另一个按钮，货轮的扬声器里突然传出刺耳的警报声。
“嗷——”
远处传来变异者的嘶吼声，显然被声音吸引了过来。
陆泽和苏曼的脸色瞬间惨白。他们看着黑暗中越来越近的黑影，吓得魂飞魄散。
“陆沉！你疯了？！”陆泽尖叫道，“快关掉！快关掉啊！”
苏曼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货轮不停地磕头：“陆沉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开门吧！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
陆沉关掉了警报，却没有开门。他看着监控里苏曼卑微的样子，想起了前世她把血清给陆泽时的冷漠，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晚了。”
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货轮的探照灯突然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处变异者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第四章 通行证的代价
陆泽和苏曼最终还是逃过了一劫。
他们在变异者靠近前，躲进了港口的一个集装箱里。陆沉通过监控看着他们蜷缩在黑暗中，互相指责、咒骂，最后又抱在一起取暖，像两条丧家之犬。
“倒是比我想象中能活。”陆沉关掉监控，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餐——一份冻干牛排（用热水冲泡后，撒上自带的黑胡椒）、一罐黄桃罐头、一杯热可可。
温热的食物滑入胃里，带来久违的暖意。陆沉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黑暗，第一次在重生后感到了一丝平静。
第十五天，城市里的枪声渐渐稀疏。陆沉知道，这意味着大规模的混乱已经过去，幸存者开始形成稳定的团体，而资源的争夺也进入了更残酷的阶段。
他打开短波收音机，调到之前记下的安全区频道。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播报声：“……安全区仅剩三个入口……需持有效通行证进入……物资兑换比例调整……1克抗生素=10发子弹=5公斤大米……”
陆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安全区，他当然要去，但不是现在。他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陆泽和苏曼付出足够的代价。
第二十天，监控里出现了新的动静。陆泽和苏曼竟然找到了一艘破旧的摩托艇，正试图启动它。
“看来是想离开港口，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陆沉挑眉，拿起对讲机，打开了货轮的扩音器。
“想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清晰，“你们不是想要安全区通行证吗？我这里有。”
陆泽和苏曼的动作瞬间僵住。他们猛地抬头，看向货轮的方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贪婪。
“陆沉？！你真的有通行证？！”陆泽大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