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婚礼草草结束，我被送进了厉战的房间。
这里不像新房，更像一间高级病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双目紧闭，胸口随着呼吸机的节奏微弱起伏。
这就是我未来的「丈夫」，曾经叱咤风云的厉战总司令。
一个活死人。
我看着他，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这只是我复仇的工具。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刻收敛神色，换上一副温婉悲伤的表情，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厉战的手。
「爸，您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厉萧站在门口，冷峻的目光落在我交握的双手上，眼神更冷了。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他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抬起头，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爱慕总司令，愿意照顾他终老，这有什么不对吗？」
「爱慕？」厉萧嗤笑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一步步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一个在贫民窟挣扎求生的女人，会爱慕一个瘫痪在床、口不能言的老人？」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床沿，将我困在他和床之间。
「你骗得了厉辰那个蠢货，骗不了我。」
他的脸离我极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漆黑瞳孔里，我惊惶失措的倒影。
那股熟悉的、属于那个雨夜的危险气息，将我牢牢包裹。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我没有骗人。」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就算你不信，这也是事实。」
「是吗？」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那一个月前，你在7号废弃医院，又是为了什么？」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果然知道！他果然就是那个男人！
滔天的恨意和屈辱涌上心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发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铁钳般的手。
「不知道？」厉萧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露出了手腕上那圈狰狞的齿痕。
「这个印记，你总该熟悉吧？」
他将手腕凑到我眼前，强迫我看着那道我亲口留下的疤痕。
「你……」我气血翻涌，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你这个混蛋！强奸犯！」
我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了手腕。
他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强奸犯？」他贴近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侧，话语却淬了冰，「苏婉，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那晚，是你主动求我的。」
3.
什么？
我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我主动？我怎么可能主动去求一个陌生男人占有我？
「你胡说！」我嘶吼道，「你这个无耻的骗子！」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厉萧松开我，后退一步，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漠禁欲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他整理了一下军装的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