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我放下水果刀，拿起削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笑了笑。
「林小姐说笑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毕竟，我现在过得很好。倒是你，可要抓紧厉辰了。不然，下一个被推出去挡丧尸的，说不定就是你了。」
林薇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厉辰勃然大怒：「苏婉！你敢诅咒薇薇！」
他扬手就要打我。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更有力的大手截住。
厉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客厅。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厉辰，缓缓用力。
「啊——」厉辰痛呼出声，脸色涨红，「大哥，你放手！疼！」
厉萧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够了。客人还在，像什么样子。」
他转头看向林薇，目光里没有丝毫波澜。
「林小姐，请回吧。厉家，不欢迎外人。」
这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薇的眼泪挂在睫毛上，看起来我见犹怜。
可厉萧却视若无睹，转身对我说：「你，跟我来书房。」
书房里，厉萧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今天的事，是你的手笔？」他问。
「是。」我没有否认。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厉夫人的权利，教训一下不懂事的晚辈而已。」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还是说，大哥你心疼了？毕竟，林薇小姐看起来那么柔弱可欺。」
我故意用话刺他。
我想看看他的反应，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但他没有。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对她没兴趣。」他说，「我对你，也没兴趣。」
「我警告你，安分守己地扮演好你的角色。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的角色？」我冷笑，「什么角色？一个用来稳定军心的棋子？还是你那个神秘计划里的一环？」
厉萧的瞳孔猛地一缩。
「你听到了？」
「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我破罐子破摔，「厉萧，你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
他沉默了。
书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良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6.
他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扔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住盒子，入手冰凉。
「抑制剂。」他说，「你体内的变异基因不稳定，每个月都需要注射。上个月在医院，给你注射的就是这个。」
我愣住了。
变异基因？抑制剂？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懂。」厉萧的眼神复杂难明，「你只需要知道，没有这个，你会变成和外面那些东西一样的怪物。」
「一个月前，你的基因突然失控，差点在医院里彻底变异。是我救了你。」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齿痕。
「这不是你咬的，」他说，「这是为了阻止你咬断自己的舌头，我硬塞进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