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示弱:“只要你能帮我解决麻烦,房子……都听你的。”
“好,你等我。”他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我们约在僻静咖啡馆。
我换上最朴素的旧衣服,素面朝天。
陆淮来时依然衣冠楚楚,眼底藏不住得意。
我将挂着卡通挂件的手机放桌上,里面是张瑶给的高清录音器。
“阿淮,谢谢你还愿意见我。”我低头搅动咖啡。
他享受我的卑微,靠在沙发上:“说吧,要我怎么帮?”
我没直接说赌债,而是抬眼含泪:“那天洪水好奇怪,水里有股水泥味……像工地的味道,呛得我喉咙难受。”
陆淮端杯的手顿了下,眼神闪烁。他掩饰着喝咖啡:“你想多了,洪水里什么味道没有。”
看到他心虚,我知道鱼儿咬钩了。
我眼泪落进咖啡:“青檀说你早就不爱我了,哄着我只是为了房子,是真的吗?”
这问题打开了陆淮自负的闸门。
我此刻的“彻底臣服”让他极度满足。看着我被现实击垮的惨状,他带着胜利者的怜悯,说出了我等两辈子的话。
“晚晚,感情不能勉强。”
他嘴角勾起残忍笑意:“但房子,是我应得的补偿。毕竟,我陪你演了那么久的戏。”
录音器记录下每个字。
我出咖啡馆,立刻将录音发给张瑶:“连同青檀那份,一起发给你老师。”
青檀的录音,是我重活后送她的第一份礼物。
陆淮母亲下跪那天,我用匿名号码挑衅她,她立刻打电话炫耀羞辱,承认和陆淮的一切。
那些话,全被我录下了。
张瑶的导师是位犀利正直的资深记者。
半天时间,一篇《婚房、谎言与录音笔:洪水冲出的“世纪渣男”》在全网引爆。
报道附上两段录音:陆淮承认骗房,青檀承认插足并羞辱我。
舆论在铁证前彻底反转。
一夜间,他们从“深情受害者”和“无辜闺蜜”,变成人人喊打的“骗房渣男”和“小三”。
社交账号、工作单位、家庭住址都被扒出来。
我点开微博,看着全网唾骂的盛况。
污言秽语如潮水淹没他们。
压抑两辈子的恶气,终于得到第一口宣泄。
我关掉手机,靠在窗边看着夜色,嘴角冷笑。
6
陆淮和青檀的舆论审判,像一场海啸,退潮后,世界一片死寂。
他们成了过街老鼠,工作丢了,也被房东赶了出来,自顾不暇,再没空来我面前演戏。
我爸的赌债,因我报警及时,被警方定性为设局诈骗。
那些所谓的“老友”被带走,油漆和催债人也消失了。
我终于得以喘息。
第一件事,就是换掉门锁,最复杂的那种。
然后,我开始清理这个房子里所有属于陆淮的痕迹。
他留下的牙刷,穿过的拖鞋,送我的枯萎干花,我一件件打包,面无表情。
我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