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老婆都给你生完孩子吧?!
你这操作是人干事?!
还画爱心?!
我yue了!
就在我对着这张纸条疯狂腹诽,表情管理彻底失控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尾椎骨嗖地一下爬满了整个后背!
我猛地一个激灵,僵着脖子,一点点地侧过头去。
果然……斜后方,一张帅脸面无表情地嵌在那里,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冷光,目光精准地锁定在我……以及我手里那张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罪证”上。
完了!!!
又被小醋坛子抓现行了!
我吓得手一抖,纸条差点掉地上,赶紧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心虚笑容,试图用眼神传递“我是无辜的是他先动的手”的讯息。
班长大人(aka我的醋精现男友)只是微微眯了下眼睛,嘴角似乎向上提了提,露出一个堪称“和善”的微笑,然后无声地对我做了个口型。
我看懂了。
他说:“我要闹了!”
我:“!!!”
不要啊!!!
我瞬间垮起个小批脸,生无可恋地转回头,正好对上了斜前方第二任——杀马特小组长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哼!
断崖分手的渣渣!
最讨厌这种一声不吭就消失的人了!
你还好意思看戏?!
我恶狠狠地冲他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成功让他嘴角的嘲笑僵住。
气呼呼地把目光收回,刚落到摊开的数学卷子上,我就愣住了。
我的卷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张对折的小纸条。
什么时候放的?!
你们都是搞潜伏出身的吗?!
我警惕地左右看看,前桌的中央空调兄正侧着身子,一本正经地给隔壁组的一个女生讲题,声音温和,姿态得体,完全看不出刚刚进行过“非法投递”。
再看看我右手边的清冷同桌,他倒是没在讲题,而是……在偷瞄我???
被我抓包的瞬间,他立刻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住了情绪,只能看到紧抿的唇线和微微泛红的耳廓。
我狐疑地拿起这张新纸条,展开。
上面的字迹有点丑,歪歪扭扭的,但看着莫名眼熟:
「是我错了,我还是放不下你。」
没有署名。
我盯着这丑字看了三秒,大脑飞速运转。
首先排除后桌第一任,他的字是那种刻意练过的工整。
也排除第二任杀马特,他那狗爬字比这个还抽象。
前桌?
他刚才在讲题,好像没机会……而且他字挺好看的。
那就是……
我的目光猛地射向我的右手边。
冷暴力逼我分手的时候不是牛逼哄哄、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范儿吗?!
这会儿知道错了?!还放不下我?!
谁信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