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双手撑着身子一点点往上挪,直到头破血流,膝盖磨出血泡,
我抱着那堆被啃得一干二净的尸骨,声音颤抖,
“头......呢?”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
#慈善大使苏甜甜人美心善,为女尸头颅种上雪片莲,让人死后生命换一种形式延续。
记者采访苏甜甜,
“甜甜女士,你是怎么想到用头颅里种花的呢?”
苏甜甜自信一笑,
“我受古代头骨酒器启发,加上最近我家有孩子去世了。我觉得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死去简直太可惜了,就想到用这个方法来延续生命。”
我看着那颗被花叶根茎包裹的头颅,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才克制住了发火的冲动。
傅景深开完会,坐在我的对面,抿了一口茶水,
“思瑶,安安死了却还给我们赚了五百万,她这条命也算是值了。”
我气笑了,嘴角扬起,嘲讽的问他,
“值?我十月怀胎的女儿用五百万来衡量?为了这五百万,害安安死后不得全尸。
傅景深,你良心也被狗吃了吗?!”
他没有回答我,让秘书给我端上了一碗白粥,
“思瑶,你三天没吃饭了,吃点吧。”
我没有拒绝,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早就超过了负荷,再不吃点东西,我这副身体就不能操控了。
可我刚咽下半碗,便瞥到了地上的狗盆,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
苏甜甜来找傅景深,一眼看到了我手上的碗,忍不住放声大笑,
“思瑶姐姐,你再饿也没必要抢我家旺财的饭碗吧。”
秘书连忙上前,
“不好意思啊思瑶小姐,我拿错了。”
我没说话,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思瑶姐姐,别宝贵你的珠子了,我用这个跟你换怎么样?这花跟你可是有血缘关系呢!”
她从包里掏出那盆花,在我的面前晃悠,
我放下手里的粥,点了点头,
“好啊。”
在她靠近我的那一刻,我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架在她的脖颈,
“傅景深,她创新了养花的容器,那我也用她的脑袋作一盆花,你说呢?这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延续生命而已。”
傅景深懵了,劝我不要冲动,掏出手机给我投影女儿生前留下的影像,
“思瑶,别干傻事,安安是死了,可是她最爱的就是你这个妈妈了,她也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杀人犯。”
我听着女儿的声音,几乎每一条都是在向我呼救,
“妈妈,安安好饿。”
“妈妈,安安好怕,有狗咬我,好疼,呜呜呜,妈妈......”
“妈妈...救救安安....”
“傅景深,安安是我的命,她死了,其他的我也不在乎了。”
我一步步往后退,在距离阳台不到一米时,傅景深将女儿的头骨往外丢,
我连忙松手去接,刚抓住放进怀里,苏甜甜伸手将我推了出去,
“去死吧!”
半个身子掉出窗外,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思瑶,坚持住!我马上救你上来!”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拉不动我丝毫,
我抱着怀里的女儿,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如果还能活一次,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我从十八楼坠落,掉进人工湖里,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