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合同：“利息会比上次高，而且额度可能只有之前的一半。”
“签。”林宇连合同内容都没看，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字。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不同中介抵押这套房子。第一次抵押给A中介，拿到60万；第二天找B中介，说房子是“全款房，未抵押”，靠着信息差又套出40万；第三天，C中介来了，虽然知道房子可能有抵押，但架不住林宇愿意接受更高的利息，又放款30万。
他像个走钢丝的赌徒，用这套价值80万的房子，在不同中介之间辗转腾挪，靠着时间差和信息不对称，硬生生套出了近200万。
手机震动，是赵子刚发来的微信：“宇子，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刚才在批发市场看到你买了五十箱压缩饼干，还雇了辆货车！”
林宇回了两个字：“等着。”
他转身下楼，中介的工作人员正在楼下等着放款。拿到钱的瞬间，他立刻转给之前联系好的批发商。
“张老板，之前订的一千箱方便面，五十箱火腿，现在可以发货了，地址发你微信上。”
“对，全款，现在就转。”
“另外，你那边有多少大米？我全要了。”
挂了电话，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江城最大的粮油批发市场。
前世他饿到啃树皮时，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堆积如山的米面，成箱的罐头，桶装水像城墙一样排列。现在，幻想即将成真。
批发市场里车来车往，商户们忙着卸货装货。林宇直接找到市场里最大的粮油店，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算账。
“老板，大米多少钱一斤？”
“两块三，要多少？”
“你这儿所有的大米，我全要了。”
老板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所有的。”林宇拿出手机，“我要最好的大米，袋装的，散装的不要。你算下总共有多少斤，多少钱，我现在转账。”
老板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伙计：“快，清点库存！把仓库里的都算上！”
趁着清点的功夫，林宇又联系了旁边的面粉店、食用油店，同样是一句话：“所有的货，我全要了。”
商户们从最初的惊疑，到后来的狂喜，纷纷打电话调货、备货。林宇的手机不断收到银行的转账提醒，账户里的数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但他脑海中的空间里，却堆起了一座座米山、面山、油桶山。
“空间还能更大吗？”林宇集中意念“观察”空间，发现那片虚无似乎真的在微微扩张，虽然不明显，但确实在生长。
或许，囤积的物资越多，空间就能变得越大？
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疯狂。
中午，赵子刚按照地址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林宇站在一堆物资中间，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正在给商户转账，周围堆满了成箱的压缩饼干、方便面、罐头，十几个工人正忙着把货物搬到一辆租来的大货车上。
“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赵子刚冲过来，一把抓住林宇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你这三天花了多少钱？两百万！你把房子抵押了七次，借了七十多个网贷，现在又买这些东西——你要当超市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