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5%股份,我才真正相信,那个所谓的「打脸系统」,不是我的幻觉。
我成了这家市值百亿的娱乐公司的小股东。
这一切,都拜沈聿洲所赐。
我看着不远处书房里,那个正在处理文件的男人,心情有些复杂。
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那天在客厅里为我撑腰的人不是他。
【老婆在看我!她是不是被我的霸气侧漏迷住了?】
【唉,老婆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我的心意啊。现在这样假装冷漠,真的好辛苦。】
我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晚上,我主动端了一杯热牛奶走进书房。
「聿洲,喝点牛奶吧,可以帮助睡眠。」
他从文件中抬起头,黑眸深沉地看了我一眼,没有接。
【老婆亲手给我热的牛奶!好感动!她是在关心我吗?】
【不行,不能喝。万一里面被内鬼下了药怎么办?我不能出事,更不能连累老婆。】
我看着他警惕的眼神,心里了然。
我将牛奶放在他手边,轻声说:「你放心,这杯牛奶是我亲手热的,从头到尾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说完,我当着他的面,端起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你看,没毒。」
沈聿洲的身体明显一僵。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老婆!你怎么能随便喝东西!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你笨不笨啊!】
【呜呜呜我老婆太好了,她为了让我放心,居然自己先试毒。我沈聿洲何德何能,能娶到这么好的仙女。】
他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丝,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杯牛奶。
温热的杯壁,透过他的指尖,传来一丝暖意。
他低头,默默地喝完了整杯牛奶。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他吞咽的声音。
我看着他滚动的喉结,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聿洲,你的腿……真的没办法治好了吗?」
他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
空气瞬间凝固。
沈聿洲抬起眼,眸色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老婆是在心疼我吗?她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残疾人,配不上她?】
【怎么办,我要不要现在就站起来告诉她真相?告诉她我能跑能跳,还能把她抱起来转圈圈?】
【不行,还不是时候。内鬼还没揪出来,我不能暴露。】
看着他内心天人交战,我心里又好笑又心疼。
我蹲下身,与他平视,目光真诚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好,不应该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看似平静的心湖。
【她夸我好!我老婆夸我好了!】
【她说我不应该一辈子坐轮椅,她是在鼓励我!她希望我站起来!】
【老婆你放心!等我处理完所有事,我一定站起来,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他眼中的寒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取而代代的是一种灼热的、滚烫的情绪。
他伸出手,似乎想触摸我的脸颊,却在半空中顿住,最后只是僵硬地落在了我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动作生涩,却带着一丝笨拙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