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我语气坚定，“但臣妾别无选择。沈家满门的冤屈，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婉仪看着我，良久，才缓缓道：“若是有人帮你呢？”
我猛地抬头：“娘娘的意思是……”
“我在宫里五年，虽不得宠，但也积攒了一些人脉。”林婉仪声音压低，“御膳房的王公公，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太医院的张院判，当年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惠。若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我心中狂喜，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她为何要帮我？无利不起早，她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娘娘为何要帮臣妾？”我直接问出口，“臣妾是罪臣之女，与臣妾合作，对娘娘没有好处，反而会得罪苏贵妃。”
林婉仪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帮你，也不是完全为了你。苏贵妃害了沈家，也害了我——当年我父亲本有机会升任太傅，就是因为苏怜月在皇上面前说我父亲‘过于迂腐’，才让皇上改了主意。后来我入宫，苏贵妃又处处打压我，不让我接近皇上。我恨她，不亚于你。”
原来如此。我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若是娘娘愿意帮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只是臣妾现在没有任何能报答娘娘的东西……”
“不需要你报答。”林婉仪摇头，“等我们扳倒了苏贵妃，我只希望你能在皇上面前，为我父亲说句好话，让他能有个公正的评价。”
“臣妾答应您！”我立刻道，“只要能扳倒苏贵妃，还沈家清白，臣妾一定帮娘娘达成心愿！”
林婉仪满意地点头：“好。那我们就先从小事做起。明日御膳房给你送的膳食，你别吃——里面可能被人下了东西。我已经让王公公准备了一些点心，晚些时候会让侍女给你送过去。”
我愣了一下：“苏贵妃要对臣妾下毒？”
“不一定是毒，可能是让人腹泻或者长痘的东西。”林婉仪解释，“她现在还不敢杀你，毕竟你刚入宫，若是死了，皇上难免会怀疑。她只是想让你出丑，让你在宫里抬不起头。”
我咬牙——苏怜月，你可真够狠毒的！
“多谢娘娘提醒。”我屈膝行礼，“臣妾记住了。”
“还有。”林婉仪又道，“三日后是太后的生辰，宫里要办宴席。苏贵妃肯定会在宴席上做文章，你要多加小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在宴席上有机会接近皇上，若是能让皇上对你改观，对你以后查案会有帮助。”
我点头：“臣妾明白。一切都听娘娘的安排。”
从景仁宫出来，晚翠小声问我：“主子，贤妃娘娘真的可信吗？”
“现在只能信她。”我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没有别的盟友，若是不跟她合作，只会死得更快。晚翠，你以后在宫里行事，要更加小心，千万不能被苏贵妃的人抓住把柄。”
晚翠点头：“奴婢知道了！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回到静云轩，果然如林婉仪所说，贤妃的侍女送来了一碟桂花糕和一笼包子，都是热乎的。我和晚翠吃了些，便早早歇下了——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