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只是垂着眼。林婉仪立刻道：“贵妃娘娘，礼物不在贵重，在于心意。沈才人刚入宫，份例有限，能有这份心意，已经很难得了。”
“心意？”苏怜月挑眉，“我看她是故意拿这种廉价的东西糊弄太后！毕竟是罪臣之女，眼界就是低。”
“苏贵妃！”我猛地抬头，眼神冰冷，“臣妾敬重您是贵妃，所以一直让着您。但您也不能太过分！这份礼物，是臣妾熬夜绣的，虽然不贵重，但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臣妾对太后的祝福。您可以看不起臣妾，但不能看不起臣妾的心意！”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一个罪臣之女，竟敢顶撞苏贵妃。
苏怜月也愣了，随即气得脸色通红：“沈才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顶嘴！”
“臣妾不敢顶嘴，只是实话实说。”我语气坚定，“若是贵妃娘娘觉得臣妾的礼物不好，大可以不看，但请您不要侮辱臣妾的心意。”
“你！”苏怜月抬手就要打我，却被太后喝止：“够了！”
苏怜月的手停在半空，委屈地看向太后：“太后……”
“今日是哀家的寿宴，不许在这里闹事。”太后脸色沉了下来，“苏怜月，你身为贵妃，要以身作则，不要总是跟其他嫔妃斤斤计较。沈才人说得对，礼物在于心意，你就别再为难她了。”
苏怜月没想到太后会帮我，脸色更加难看，但也不敢反驳，只能咬着牙道：“是，臣妾知错了，太后。”
太后没再多说，转身继续和其他嫔妃说话。苏怜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柳如眉也跟着走了，走之前还对我做了个口型，像是在说“你等着”。
林婉仪拉了拉我的手，小声道：“你刚才太冲动了。”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实在忍不了她侮辱我和我的礼物。”
“罢了。”林婉仪摇头，“好在太后帮你解围了。只是你要小心，苏怜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点头：“我知道。”
寿宴正式开始，歌舞表演过后，各宫嫔妃开始给太后敬酒。轮到我时，我端着酒杯，走到太后面前：“臣妾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好孩子，起来吧。”
我刚要起身，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软，差点摔倒。晚翠立刻扶住我：“主子！您怎么了？”
殿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苏怜月立刻道：“哎呀，沈才人，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谁都听得出来。
萧景渊也走了过来，皱眉道：“怎么回事？传太医！”
很快，太医院的张院判就来了，他给我把了把脉，脸色凝重：“回皇上，沈才人是中了毒！”
“什么？”萧景渊脸色一沉，“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苏怜月立刻道：“皇上，刚才沈才人给太后敬了酒，会不会是酒里有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太后的酒杯上，太后也有些慌了：“哀家的酒里怎么会有毒？”
张院判立刻检查了我刚才端的酒杯，还有太后的酒杯，摇了摇头：“回皇上，酒杯里没有毒。沈才人体内的毒，是慢性毒药，应该是之前就已经服用了，只是刚才突然发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