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显然也懵了，为了挽回颜面，他壮着胆子朝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大家看，这正是我沟通的结果！狼性已经开始被感化，它……”
话音未落，“惊蛰”猛地回头，冲他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股来自野兽的原始凶性，吓得秦朗“妈呀”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裤裆迅速湿了一片。
直播镜头下，秦朗的脸一寸寸铁青。他死死盯着我，像是要活吃了我。
02
直播在一片混乱中被掐断了，但“扫地僧一吼退狼王，网红专家吓尿裤”的视频切片，已经在网上疯传。
我像往常一样打扫完卫生，准备下班，却被王哥堵在了门口。
“姜野，站长让你去一趟办公室。”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也有嫉妒。
我点点头，走进站长办公室。站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周敏，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很精明。秦朗也在，已经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只是脸色依然难看。
“小姜，坐。”周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没坐，只是平静地站着。
“今天直播的事，你有什么想说的？”周敏开门见山。
“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喂狼。”
秦朗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喂狼？你那叫喂狼？你分明是故意破坏我的直播！姜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对我有意见了！”
我抬眼看他：“秦老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对你有什么意见？”
“你……”秦朗被我噎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一个扫地的，能有什么本事让‘惊蛰’那么听话？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周站长，我严重怀疑他平时虐待动物，用暴力手段让动物对他产生恐惧！”
这盆脏水泼得又快又狠。
周敏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小姜，秦老师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惊蛰’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它为什么会只听你一个人的？”
我心里清楚，他们这是在试探我。
我不能暴露自己能与动物“共情”的天赋，那会引来无尽的麻烦。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赚钱，给妹妹治病。
“可能是我身上的味儿比较特别吧。”我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憨厚的傻笑，“我老家在山里，从小就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可能是习惯了。”
这个解释很牵强，但也是唯一的解释。
秦朗显然不信，他凑到周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我看到周敏的脸色变了变，最后点了点头。
“这样吧，”周敏看向我，“为了打消秦老师的疑虑，也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明天，你和秦老师再合作一场直播，内容由秦老师来定。如果你能完成，这个月的奖金翻倍。如果完不成……”
她顿了顿，“那就证明你确实有问题，救助站不能留一个有虐待动物嫌疑的人。”
这是逼我上梁山。
秦朗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右手总会下意识地摩挲小拇指上的一枚银色戒指。那戒指的款式很奇特，像一条盘踞的蛇。
“好，我答应。”我平静地回答。
走出办公室，我听到里面传来秦朗压低的声音：“周站主，您放心，明天我一定让他原形毕露，连底裤都扒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