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敲打着墓碑,杨天赐站在墓前,一动不动。
“老班长,我回来了。”他轻声说,将一瓶白酒缓缓洒在墓前,“你说过,等到太平盛世,咱们就能安心过日子了。可现在...”
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三年了,自从被迫脱下军装,他还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回到这里。
“他们说我冲动,说我不懂规矩。”他的声音低沉,“可那些王八蛋在边境线上贩毒卖枪,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看不过去...”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墓碑上“陈卫国”三个字。那是他的老班长,也是他的引路人,五年前在一次缉毒行动中牺牲。
“我现在开了家小货运公司,日子还行,就是...”杨天赐哽了一下,“就是憋屈。”
“天赐!你怎么在这儿淋雨?”
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杨天赐转身,看见撑着伞的赵小薇——老班长的遗孀。
“嫂子。”杨天赐勉强笑了笑,“来看看班长。”
“走吧,回家说。”赵小薇叹了口气,“正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
赵小薇的家布置简朴,墙上挂着老班长的军装照和各类奖章。杨天赐每次来这里,都感觉又回到了部队。
“喝点热水。”赵小薇递过杯子,“你最近怎么样?小曼还好吗?”
“还好,就是学习忙,住校。”杨天赐接过水杯,“嫂子,您刚才说有事?”
赵小薇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老陈留下的,最近我整理东西时发现的。里面有些奇怪的东西,我看不懂,想着你也许能明白。”
杨天赐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本发黄的日记,几枚旧勋章,还有一张看似古老的地图。他拿起地图展开,上面用毛笔标注着“玉关”二字,周围是一些奇怪的符号。
“玉关?”杨天赐皱眉,“这不是古代西域的那个玉门关吧?”
“我也不清楚。”赵小薇摇头,“但最近总有人来打听老陈的东西,我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杨天赐警觉起来:“什么人?”
“说是老陈的战友,但我从没见过。”赵小薇压低声音,“昨天还有人试图撬门,我报警后他们才跑掉。”
杨天赐神色凝重起来。他了解老班长,陈卫国绝不是普通士兵,他参与的许多任务至今仍属机密。
“嫂子,这些东西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杨天赐说,“您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
回到自己的公寓,杨天赐仔细研究着木盒里的物品。
日记里大多是老班长记录日常训练和思念家人的内容,但有几页被刻意撕掉。勋章中有两枚他很熟悉,是部队颁发的,但有一枚古铜色的令牌状徽章他从没见过,上面刻着“玉关忠魂”四个字。
最让人费解的是那张地图。现代地图上叠加着古符号,标注点集中在玉门关遗址附近。地图背面有一行小字:“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杨天赐默念着这几句诗,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热流。这是老班长最爱吟诵的诗句,说这是杨家祖上传下来的。
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赐哥,出事了!”电话那头是公司司机小李的声音,“咱们那批运往兰州的车被扣了,说是涉嫌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