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煮粥，没有理她。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沈雅琴提高了音量。
我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您要说什么？"
"识趣的话就自己收拾东西滚蛋，我们顾家不欢迎你。"
"凭什么？"
我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沈雅琴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
"就凭你昨晚对长辈大呼小叫，就凭你不知道孝敬！"
"孝敬？"
我冷笑了一声。
"您哪一点像长辈了？深更半夜砸东西骂人，这是长辈应有的样子？"
"你..."
"而且我们都是成年人，要离婚也是夫妻双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您来做主了？"
沈雅琴气得脸都白了。
顾诗诗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二嫂，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妈是我哥的亲妈，她当然有权利管他的婚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妈顶嘴？"
我看了她一眼：
"顾诗诗，你成年了吗？"
"当然了！"
"那就管好你自己的事，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江晚晚！你什么意思？"
顾诗诗跳了起来。
这时候顾景深下楼了。
他看到这个场面，皱着眉头说：
"大早上的吵什么？"
沈雅琴立马告状：
"景深，你看看你老婆，越来越没规矩了！"
"昨晚对我大吼大叫，今天又和诗诗吵架！"
"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就是祸害！"
顾景深看向我：
"晚晚，你是不是应该跟我妈道歉？"
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觉得我应该为什么道歉？"
"你对长辈不敬..."
"我哪里不敬了？我每天给她做饭洗衣服，伺候她比伺候祖宗还周到。"
"她深更半夜发疯砸东西骂我，我就不能说一句话了？"
顾景深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沈雅琴见状，立刻哭了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辛苦苦养大儿子，结果娶了个白眼狼进门！"
"景深啊，妈妈这么多年的苦心都白费了！"
她这么一哭，顾景深立刻心软了。
"晚晚，你就不能让让我妈吗？她年纪大了..."
"让？"
我感到一阵恶心。
"顾景深，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行了行了，别吵了！"
顾景深不耐烦地摆摆手。
"晚晚，你跟我妈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我看着他，心彻底凉了。
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站在我这边。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妈妈的一根手指头。
我笑了笑：
"顾景深，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整个餐厅都安静了。
3
沈雅琴停止了哭泣，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
顾诗诗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顾景深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晚晚，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
我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们离婚，你娶个听你妈话的乖媳妇，我找个把我当人看的丈夫。"
"这样对大家都好。"
沈雅琴忍不住拍手叫好：
"说得好！江晚晚，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滚得越早越好！"
顾景深脸色难看：
"妈，您别说了。"
然后转向我：
"晚晚，你冷静一点，有什么矛盾我们慢慢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