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为了填补那个海外账户的窟窿，把公司最新研发的芯片技术专利，抵押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海外财团。”
“这件事，您知道吗？”
陆伯山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幸好被身边的助理扶住。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要活吞了我。
我满意地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态。
这就受不了了？
别急。
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转身，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宴会厅的大门。
十分钟，快到了。
我不能让谢临川等太久。
“顾念！你站住！”陆景深在我身后嘶吼。
我没有回头。
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门外，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夜色里。
车窗降下，露出谢临川那张英俊却毫无温度的侧脸。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身后所有的不堪与喧嚣。
谢临川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明天上午九点，带上你的户口本，民政局见。”
3
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户口本，放在他面前。
“我随身带着呢。”
谢临川终于侧过头看我，显然他没想到我如此有备而来。
他拿起那本薄薄的册子，翻开。
户主那一栏，是沈国安的名字。
而我的那一页，关系标注着：养女。
多么讽刺。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他放下户口本，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我坦然承认，“从我决定不再当血库的那一刻起。”
他似乎是笑了笑，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你想要什么？”他问得很直接。
“我要陆家身败名裂，陆景深一无所有。”
“我要沈家为他们十年的虐待，付出代价。”
“我要沈月瑶，尝遍我上辈子所受的所有痛苦。”
我说完，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全新的手机和一张黑色的卡，递给我。
“你的新号码。这张卡没有密码，无限额。”
我没有接。
“谢先生，我们是交易，不是包养。”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眼底的玩味更浓了。
“拿着。”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这是你作为我‘合作伙伴’的预付款。”
“毁掉陆家，你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和足够的资本。”
“从现在起，你不是沈家的养女，也不是陆景深的未婚妻。”
“你只是顾念。我谢临川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他说的很轻，却像一块巨石，砸进我心里。
我终于伸手，接过了手机和卡。
“谢谢。”
旧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陆景深和沈家人。
我直接拿出来，当着谢临川的面，关机，然后从车窗扔了出去。
谢临川看着我的动作，玩味道：“够绝。”
“对敌人，没必要心软。”我说。
他看着我，忽然问：“包括我吗？”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
“那要看，谢先生是敌是友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公寓楼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