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瑶的病,不过是个幌子。真正需要你这身‘药血’续命的人,是他自己。”
“他和你未婚夫的白月光,得的是同一种病,一种罕见的血液病。只不过,他的情况,比沈月瑶严重得多。”
“沈月瑶,不过是他们用来测试你血液功效的……小白鼠罢了。”
“而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更高级的,更珍贵的药引。”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我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我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谢临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
他依旧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神情淡漠。
仿佛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内容。
他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准备好了吗?”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以为的“盟友”,这个我准备与之共舞的“猎人”。
原来,我从来不是猎人。
我只是从一个笼子,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华丽,更坚固的笼子。
而这个男人,是比陆景深和沈家人加起来,还要可怕百倍的怪物。
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过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掐断电话,将手机扔在沙发上。
然后,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了一个重生以来,最灿烂,最明媚的笑容。
“准备好了。”
我踮起脚,主动吻上他冰冷的唇。
“我的……好丈夫。”
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5
民政局的红底照片上,我笑靥如花,谢临川面无表情。
像是一场盛大而荒诞的默剧。
拿到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时,我的指尖是冰凉的。
谢临川似乎察觉到了,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冷?”
我摇摇头,把结婚证收进包里,笑容依旧得体。
“不,是兴奋。”
“兴奋我们终于可以开始……对付陆家了。”
我特意加重了“陆家”两个字。
他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快得让我抓不住。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回到顶层公寓,张律师已经离开了。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谢临川。
一种微妙而危险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领带。
随着他喉结的滚动,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你想要先从哪里开始?”他问。
“从陆景深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开始。”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在了客厅的巨幕电视上。
屏幕亮起,出现的是一份详细的项目计划书。
城南项目。
上辈子,陆景深就是靠着这个项目,在陆氏集团站稳了脚跟,也彻底赢得了他父亲的信任。
“这份是陆景深最初的计划书,漏洞百出。”
我一边说,一边快速操作着。
“而这一份……”
我点开另一个文件。
“是我根据他的计划书,做的优化方案。成本降低百分之二十,收益预估提高百分之三十。”
谢临川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你还懂这个?”
“谈不上懂。”我谦虚道,“只是在沈家那十年,为了讨好陆景深,旁听过一些金融课程,看过一些相关的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