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瑟立刻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说道：“姐姐怎么了？可是雪天路滑，不小心摔倒了？” 她说着，就蹲下身，假装要去扶楚婉兮，指尖却 “不小心” 勾住了楚婉兮狐裘的系带。
随着楚锦瑟的动作，楚婉兮身上的狐裘缓缓散开，露出了里面穿着的一件半旧的藕荷色袄裙。那件袄裙的料子粗糙，颜色也有些暗沉，和她身上精致的狐裘、金步摇显得格格不入。
楚婉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想要把狐裘拉回来，遮住里面的旧袄裙，可已经来不及了。周围的仆妇们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显然是在偷偷嘲笑。
楚锦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疑惑地说道：“呀，姐姐，你怎么穿着这么旧的袄裙？难道是母亲平日里太过勤俭，连姐姐这个嫡女都要穿旧衣服吗？”
秦氏的脸色铁青，她没想到楚锦瑟竟然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当众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锦瑟却好像没有看到秦氏的脸色一样，继续笑着说道：“我在乡下庄子里的时候，陛下还赏赐了我几匹云锦呢。回头我让人裁了，给姐姐做几件新衣服，也好让姐姐在外面有面子。”
这句话一出，秦氏的胸口更是闷得发慌。云锦是御赐之物，极为珍贵，楚锦瑟既然这么说了，她要是拒绝，就是 “不敬” 陛下，可要是接受了，又等于承认了自己苛待楚婉兮。
楚婉兮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挤出一个柔弱的笑容：“多谢妹妹有心了。”
楚锦瑟看着楚婉兮和秦氏吃瘪的样子，心中暗暗得意。这只是一个开始，前世她们欠她的，她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三、美人皮下
当天晚上，楚锦瑟坐在梳妆台前，手中拿着一只精致的鎏金小盒。盒子里面装着一种淡粉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便是前世楚婉兮用来毁掉她容貌的 “凝霜”。
前世，楚婉兮就是趁着她不备，将 “凝霜” 涂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脸上长出了大片的红疹，容貌尽毁。那时候，她还傻傻地以为楚婉兮是真心对她好，每天都感激涕零地接受楚婉兮送来的 “解药”，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 “解药”，只是让她的脸变得更加糟糕的毒药。
楚锦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鎏金小盒的边缘，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这一世，她要让楚婉兮也尝尝容貌尽毁的滋味，让她也体验一下那种绝望和痛苦。
“姑娘，大姑娘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春杏压低的声音。
楚锦瑟迅速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将鎏金小盒放回抽屉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让她进来吧。”
楚婉兮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燕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妹妹今日刚回府，舟车劳顿，我特意亲手给你炖了一碗燕窝，你快趁热尝尝。”
楚锦瑟的目光落在那盏燕窝上，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前世，她毁容之后，楚婉兮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端着一碗燕窝来看她，还温柔地劝她：“妹妹别怕，就算你容貌毁了，姐姐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那时候的她，还对楚婉兮充满了感激，现在想来，那些话不过是楚婉兮用来安慰自己，同时也是在炫耀自己美貌的手段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