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陆淮,从军校新兵到全军区最年轻的王牌飞行员。
大院里所有人都说,等他从“红剑”选拔回来,就会娶我。
直到他为救一个茶山来的女知青顾夏,放弃了选拔,断了前程。
他抱着我,声音嘶哑:“晚晚,她父母双亡,一个人太可怜了。”
我信了。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开着那架他视若生命的歼-10战斗机,在全军区上空,用拉烟画出了一个巨大的爱心,下面是顾夏的名字。
底下的人群在欢呼,顾夏靠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声音透过地勤的无线电,传到我耳朵里,清晰又残忍:
“别哭,我的人,谁也配不上让她掉一滴泪。”
1 金头盔之谜
全军区空军大比武,决赛日。
陆淮的名字,像一枚炸弹,在内部通讯频道里引爆。
不是因为他再次拿下“金头盔”,而是因为他的缺席。
那架属于他的,编号0713的歼-10,静静地停在跑道尽头。
指挥塔台的呼叫声一遍遍撕裂长空,带着越来越重的怒火和不可置信。
“0713,陆淮!听到请回答!你的模拟飞行还有五分钟开始!”
无人应答。
作为最有希望杀入国家级“红剑”精英部队的种子选手,他在最后一刻,蒸发了。
名额最终落到了他的死对头身上。
三个小时后,一辆军用吉普像头发疯的野兽,冲开医院大门,一个急刹停在急诊室门口。
陆淮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顾夏。来我们家属院不到半年的知青,听说来自南方的茶山,父母双亡,身世可怜。
我冲过去,指甲死死扣进他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淮,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的眼神躲闪,满是疲惫和血丝,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顾夏哮喘犯了,再晚一点,人就没了。”
他怀里的顾夏虚弱地睁开眼,抓住他的衣襟,怯生生地看着我:“虞晚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陆淮立刻低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跟你没关系,别说话。”
我看着他,浑身的血像是瞬间被抽干,又被灌满了冰碴。
“一个名额,比得上一条人命吗?”他终于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道德审判。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永远正确,永远善良,永远站在最高处。
衬得我的质问,自私又恶毒。
就像他明明在军区内部的社交平台上,置顶着我和他的合照,配文是“我的女孩,虞晚”。
转头,却把院里每年冬天只有一个名额的特供暖气指标,给了“体弱畏寒”的顾夏。
他跟我解释:“晚晚,我们从小在这儿长大,早就习惯了。她一个南方姑娘,受不了这边的干冷,会生病的。”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我甚至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他总是这样,用一把叫“善良”的刀,割我的肉,还让我觉得,是我不够大度。
2 生日宴的背叛
我的生日宴,我爸动用了关系,定在军区最好的酒店。
我是军区司令的独生女,宴会办得盛大,大院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