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也傻眼了，哭声都停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他妈的！这周聿怀什么情况？不是说他最讨厌姜凝这个土包子吗？怎么还亲自给她擦手？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周聿怀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了姜瑜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
就像在看一个……呃，在粪坑里仰泳的傻子。
02
我被周聿怀半拉半拽地带出了姜家大门。
军区大院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来，斑驳陆离。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才那诡异的心声，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
难道是……这个世界出bug了？
“你……”
“你……”
我和周聿怀同时开口。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先说。
“你……退婚书呢？”我小声问。毕竟早死早超生，他赶紧把婚退了，我拿了钱也好跑路。
周聿怀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去，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那个信封，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认命地闭上眼。
然而，预想中的“分手快乐”并没有到来。
只听“撕拉”一声，周聿怀当着我的面，把那封退婚书撕了个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扬扬洒洒。
我目瞪口呆。
“婚约是爷爷辈定下的，我身为军人，言而无信的事做不出来。”他言简意赅地解释，语气硬邦邦的。
这理由也太扯了。
他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刻在脸上。
“那你刚才……”
“刚才什么？”他挑眉看我，眼神里带着探究。
我总不能说，我听到那个姜瑜的心声，说要睡了你吧？
我只能干巴巴地说：“没什么。”
周聿怀没再追问，只是陪着我默默地在大院里走。
他步子大，但刻意放慢了速度迁就我。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偷偷打量他，不得不承认，姜瑜的审美还是在线的。这男人确实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肩宽腿长，荷尔蒙爆棚。
“在想什么？”他冷不丁地问。
“在想，你撕了退婚书，姜瑜怕是要气死了。”我脱口而出。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我听到了什么吗？
周聿怀却勾了勾嘴角，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虽然很淡，但像冰雪初融。
“气死活该。”他说。
看来，他也听见了。
世界没出bug，出bug的是姜瑜。
我们俩沉默地走回姜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我哥姜恒暴躁的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家里水缸都要被你哭满了！你就说，你手腕上那块表，是不是偷姜凝的！”
我心里一咯噔。
那是我妈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块进口的梅花牌女士手表，前两天刚发现不见了。
紧接着，是姜瑜抽抽搭搭的哭声：“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表是我养母给我的遗物，她说是我亲生母亲留下的信物……”
【哼，一个死老婆子哪来的钱买这么好的表？这是我在姜凝那个蠢货房间里顺来的！反正她马上就要滚蛋了，她的东西就是我的！等我成了姜家的女儿，周聿怀的女人，想要什么没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