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他实在饿得不行,偷偷摸进一家农户的厨房找吃的,却被农户发现。农户看到他腰间的流光剑,又看了看墙上的通缉令,抄起锄头就打:“原来是你这弑亲叛门的小贼!我今天非要替天行道!”
林寒星没有还手,只是抱着头往后退。他解释说自己是被诬陷的,可农户根本不信,喊来了镇上的猎户,几个人拿着弓箭追了他十几里。
他躲在山洞里,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又摸出那半块龙渊佩,忽然觉得无比绝望。父亲让他守住秘图,可他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他想报仇,可宇文枭武功高强,天煞盟势力庞大,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敌得过?
连日的奔波和伤痛让他体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脉搏,还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喂,你醒醒。”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林寒星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庞 —— 女子穿着浅绿色的衣裙,背着一个药篓,手里拿着一株草药,眼神里满是关切。
“你伤得很重,还发着烧。” 女子说着,从药篓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是‘清灵丹’,能退烧消炎,你先吃了。”
林寒星警惕地看着她,没有张嘴。他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女子似乎看出了他的防备,笑了笑:“我叫苏沐雨,是药王谷的传人。我只是路过这里采药,看到你晕倒在山洞里,不会害你。” 她把药丸放在他手边,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条,“你要是信我,就把伤口露出来,我帮你换药。”
林寒星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贪婪,也没有敌意,只有纯粹的善良。他想起了母亲,母亲生前也是这样温柔的人。他喉头动了动,慢慢抬起了受伤的手臂。
苏沐雨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动作轻柔,还时不时吹一口气,缓解他的疼痛。“你的伤口感染得很严重,再拖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她一边换药,一边问道,“你是谁?怎么会伤成这样?”
林寒星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叫林寒星…… 流影剑宗的。”
苏沐雨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厌恶或警惕的神色,只是轻声说:“我听说了流影剑宗的事,也看到了通缉令。可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弑亲叛门的人。”
“我是被诬陷的。” 林寒星的声音带着哽咽,“是天煞盟的宇文枭,他为了抢龙渊秘图,杀了我全家,毁了剑宗,还把罪名推到我身上。”
苏沐雨没有追问秘图的事,只是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你现在伤得很重,不能再四处奔波了。我在前面的山谷里有一间小屋,你可以先去那里养伤。”
林寒星看着她,眼眶一热。自从家破人亡后,这是第一个愿意相信他、帮助他的人。他握紧了手中的流光剑,低声说:“谢谢你。”
苏沐雨扶着他站起来,慢慢往山谷走去。夕阳下,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林寒星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暖意 —— 或许,他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苏沐雨的小屋在一处隐秘的山谷里,周围种满了草药,屋前有一条小溪,环境清幽。林寒星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除了养伤,就是翻看父亲留下的流影剑谱后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