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抓住保镖的裤脚,保镖连忙挣脱开,赶紧远离了这里。
难道我就要眼睁睁,看着孩子化成一滩血水吗?
绝望的我闭上了双眼,耳边却传来小保姆的声音。
“夏姐姐,你没事吧。”
3
小保姆将我扶起来,心疼地说:
“夏姐姐,你坚持住,我已经帮你叫了救护车,你不会有事的。”
母亲生前对小保姆很是照顾,她也算是我在这个家为数不多亲近的人。
此时的我别无选择,将她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救护车开到医院后,却在门口被拦下来。
“抱歉,医院的产科被顾总包下来了,暂不接待外来病人。”
顾凌风将产科包下来,只为温知之一人服务。
救护车上的护士看了一眼我苍白的脸色,勃然大怒道:
“医院的义务是治病救人,现在病人就在眼前,都要见死不救吗?”
对方依然无动于衷,一阵剧痛袭来,我疼得大叫。
我脸色煞白,抓住床边的铁栏杆,满头的虚汗冒出。
护士一检查,发现我的宫口已经开到了五指,如果再不进行抢救,会有一尸两命的风险。
“再不放病人进去,她就要死了,你们那位顾总能担得起责任吗?”
“这,好吧,你们再等等。”
对方这才犹豫地找顾凌风汇报情况。
正好温知之还没生出来,顾凌风陪着她在医院门口的草坪做催产运动。
温知之坐在瑜伽球上运动,顾凌风在一旁满眼心疼地护着。
而我在救护车上九死一生,不甘的酸涩涌上心头。
同样都是他的孩子,顾凌风竟然如此偏心。
“顾总,门口有位病人难产需要救助,您看这……”
顾凌风转头嫌恶地瞪了那人一眼,厉声呵斥: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知之,让她顺利生产,其他闲杂人等我可不管。”
护士大喊道:“顾总,求您仁慈放我们进去吧,就当为您快出生的孩子积德行善。”
顾凌风却仍然一脸不愿,甚至派人将我们赶走。
对方只能无奈地请我们离去:
“抱歉,请你们到附近的医院吧。”
“附近的医院最近的也要五十公里才能到达,病人原本羊水破了,还被人灌了堕胎药,快要撑不住了。”
顾凌风听到话后,朝救护车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撑起虚弱的身子,将脸上的血迹和泪痕抹开。
他认出了我,却皱紧了眉头。
破口大骂:“夏松,你出息了,居然还雇了辆救护车演戏。”
我忍痛和他解释:“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一定要见死不救吗?”
顾凌风依旧不愿相信:
“别闹了,医生之前还说你胎象稳固,反而知之需要保胎。”
“你会难产?我看你就是太闲了,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赶紧回家呆着,别在医院门口丢我的脸。”
说罢,他让人将我们赶了出去。
转而继续温柔地哄着温知之:“知之,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一辈子,不让你受人欺凌。”
保护你一辈子,这句话他也曾在婚礼和我承诺过。
而物换星移,承诺也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我心如死灰地躺在病床上,落下了今生为顾凌风而流的最后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