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爆豪胜己毫不客气地称他为“劣质复印机”,并拒绝在他附近使用个性,厌恶被“复制”。切岛锐儿郎试图缓和,但爆豪的固执超乎想象。

“靠模仿别人的力量算什么英雄?!”爆豪在一次联合训练中吼道,当时朔正试图重现他的爆破进行移动。

这句话刺痛了朔。他知道这是事实。他的力量源于他人,是借来的光辉。

课后,他独自一人留在训练场,一次次地尝试重现一些基础个性,试图减少消耗、提高精度,但收效甚微。疲惫和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

第二节:意外的共鸣

一天深夜,朔因头痛无法入睡,独自来到校园里散步。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宿舍楼附近的小树林。

忽然,他感受到一阵强烈而压抑的能量波动——是绿谷的OFA个性,但极其不稳定,像是在极力克制,又像是在痛苦地挣扎。

他循着“回声”走去,看到绿谷出久正独自一人对着空气练习,动作却有些变形,每一次出拳都伴随着轻微的闷哼和身体的颤抖。他的右臂似乎旧伤未愈,左腿的动作也有些滞涩。

朔静静地站在树后。他能“听”到那庞大力量在绿谷体内奔流,却因控制不足而不断反噬其身的“回声”。那声音充满了力量,却也充满了痛苦和焦虑。

“还不够……必须更好更快地控制……”绿谷低声喘息着,再次挥出一拳,力量却骤然失控,翠绿的电弧猛地炸开,将他本人震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就在这时,朔下意识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绿谷吓了一跳,看清是朔后,有些尴尬地擦了擦汗:“鸣…鸣神同学?这么晚了……”

“你的‘回声’很乱。”朔直言不讳,“力量在体内冲突,左腿和右肩的旧伤限制了你的发力模式,导致能量流动不畅,加重了负担。”

绿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能‘听’出来?”

“嗯。”朔点头,“我的个性让我对能量流动很敏感。你太急于求成了,这样只会增加受伤的风险。”

绿谷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是,时间不等人。敌人不会给我慢慢成长的时间。”他的眼神中有着超越年龄的沉重。

朔沉默了片刻。他想起项目组档案里关于敌联合和AFO的零星信息,理解了绿谷的压力。

“或许……”朔缓缓开口,“你可以尝试……‘倾听’它。”

“倾听?”

“我的方式是‘聆听’外界的回声。”朔试图解释,“你的力量似乎拥有自己的‘意志’或‘历史’。你一直在试图强行控制它,为什么不去试着感受它、理解它?就像倾听一段复杂的旋律,找到它的节奏和规律,而不是用更大的声音去覆盖它。”

绿谷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种方式。OFA是传承的意志,他确实能感受到前辈们的存在。或许……鸣神同学说的是对的?

他尝试闭上眼睛,不再刻意去驱动力量,而是去感受体内那股暖流的自然流动,去“倾听”那来自过去的细微“回声”。

渐渐地,他周身躁动的电弧似乎平和了一些。

“好像……有点用?”绿谷惊喜道。

“这只是初步的。”朔说,“具体的控制还需要大量练习。但至少,减少无谓的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