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躺下，尽量不碰到她。关灯后，黑暗中她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郝飞。"她突然开口，"如果三天后你恢复记忆，还是不爱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浑身一僵。
"然后我再自杀。"她翻身抱住我，"这样我们就能一起转世，下辈子早点相遇。"
这他妈是什么病娇逻辑！
我正想说话，却发现她呼吸已经变得均匀。月光透过窗帘，照在她安静的睡颜上，竟有几分孩童般的纯真。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知何时也睡着了。
半夜，我被一阵刺痛惊醒。睁开眼，轻霏正用指甲在我胸口画着什么。借着月光，我看见皮肤上浮现出一道发着微光的孔雀翎图案。
"这是什么？"我小声问。
"契约。"她专注地画着，"有了这个，你遇到危险我能立刻感知。"
画完后，她俯身轻舔图案，一阵刺痛伴随着奇异的酥麻感传遍全身。
"好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现在你真是我的人了。"
我摸了下胸口的图案，触感微微发热："轻霏，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孔雀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吗？"
我摇头。
"如果伴侣死了，另一只会绝食而亡。"她靠在我肩上，"我找了你三百年，郝飞。如果不是契约感应，我可能永远找不到你。"
我心头一震，突然想起梦中那只奄奄一息的蓝孔雀。
"睡吧。"她轻拍我的背，"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轻霏带我来到郊外一座古寺。寺门紧闭，看起来年久失修。
"这里有个老和尚，是我朋友。"她叩响斑驳的门环。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不见人影。轻霏拉着我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来到后院一间禅房。
禅房里，一个干瘦的老和尚正在煮茶。他抬头，眼睛浑浊却锐利："孔雀丫头，这就是你那转世的情郎？"
轻霏点头："空明大师，我想请您看看他的记忆封印。"
老和尚示意我坐下，枯瘦的手指搭在我腕上。片刻后，他皱眉："好强的封印，非人力所为。"
"什么意思？"轻霏紧张地问。
"他前世不是普通书生。"老和尚收回手，"这封印有仙家手法，像是刻意为之。"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仙家？"
老和尚和轻霏交换了个眼神。轻霏咬了咬唇："郝飞，你前世可能...不只是救了我那么简单。"
离开古寺时，轻霏异常沉默。直到上车，她才开口："我妈说的青灵山，是妖族圣地。明晚月圆，我们去那里解开封印。"
我系好安全带："轻霏，如果...如果我前世是什么坏人呢？"
她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盯着我："那你也是我的坏人。"
回到家，轻霏变得格外粘人，做饭要贴着我，看电视要躺我腿上，连我上厕所都要在门外守着。
"你不用这样..."我无奈地说。
她摇头："我怕。"
"怕什么？"
"怕你想起一切后，会离开我。"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我是古装书生，却手持玉简，脚踏祥云。轻霏——或者说她的前世——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满身是血。我挥剑斩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