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苏清婉“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师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牵挂宗主，就跑去禁地陪他。”
她哭得浑身颤抖：“可我真没想过取代您的位置，更不想让你们之间生出嫌隙，我知道你这次带着法宝出走，是因为生我的气，只要能让您消气，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那张白净的脸，我有些犯恶心，以前捡她回来时，怎么就没看出她内里是这么个货色。
见我不为所动，她一巴掌下去，脸上多了个手掌印。
“师父，您不想动手，我自己来就是，只求您不要生气，赶紧归还玄天镜。”
我挑起她的下巴，勾起嘴角：“你就是靠着这装可怜的本事，爬到慕凌云怀里的吧？”
“够了！”慕凌云咬牙呵斥，把苏清婉拉回怀中。
“你口口声声怨她恨她，那我倒要问你，她抑制不住内心思念，不顾危险闯入禁地的时候，你在哪里？！”
“五年时间，她在我身边日夜陪伴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险些走火入魔，她以身护我，险些丧命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那声声责问，仿佛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可他怎么不想想，当初苏清婉不顾门规闯入禁地，破了灵脉，闯下多大祸事？
若不是我日夜修补，怕就不是他一人走火入魔这么简单了。
慕凌云见我沉默，越发觉得自己占理。
他越说越恼：“我许你玄剑长老之位，已经是念在往日情谊，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狭隘！”
他身后众弟子纷纷嚷着：“宗主，话已至此，直接动手吧！”
说着，便要冲上来，慕凌云也虎视眈眈看着我，催动灵力。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当口，一个身影惊慌失措冲了过来，连声音里都带着慌乱。
“宗主！护山大阵破了！妖异涌入，灵脉暴乱！您快回去看看吧！”
慕凌云皱了皱眉，丢下一句：
“沈璃，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下次见面便是仇敌，我倒要看看，这破茅草屋护不护得住你！”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那点不够看的功力，甚至比不过茅草屋上一片破瓦。
4.
无相宗一直都是第一大派，名声在外，自然会有眼红之人。
多年前那场大战，师父元气大伤，归天之前，嘱咐我们，说锋芒毕露终归不好，以后需隐于世外。
师兄代任掌门后，便施了法，让宗门平时以这副破败样子示人，再无人看见无相宗门人的踪迹，我们帮人开宗立派，也不会显露身份。
久而久之，人们猜测无相宗也许已经灭门了，今年的试剑大会，定是凌云宗夺得魁首。
我看着师兄，没忍住发问：“隐世多年，这回真的要去参加试剑大会吗？”
师兄反问：“那不然呢？让那种烂人建的烂门派出尽风头吗？”
确实烂。
这几天，我经常用玄天镜观察凌云宗，可说乱作一团。
没了我跟玄天镜的护持，宗门灵泉一夜干涸，灵植大片枯萎，长老们为了抢夺灵材，屡次大打出手。
因为灵气日益稀薄，一些外门弟子也开始投奔其他宗门，人数还越来越多。
前几日，慕凌云跑来寻衅又被叫了回去，刚落地就被告知丹房炸了，前些日子炼制的丹药全都化了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