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纸笔，写道：需要多长时间准备？
"如果决定做，最好这个月就安排，拖得越久风险越大。"医生认真地说，"费用的话..."
我写道：钱我会想办法。
从医院回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遍了所有能卖的东西。
珠宝首饰、名牌包包、还有一些收藏品，加起来顶多能凑到一百万。
还差两百万。
我想到了一个人——我的前经纪人李姐。
当年我离开苏远川后，是她接手了我的经纪工作。虽然后来我出事她也撇清关系，但毕竟合作过，也许她会愿意借钱给我。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林夕？"李姐的声音很惊讶，"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发出声音："我需要你帮个忙。"
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但总算能说话了。
"你说话了？"李姐更惊讶了，"医生不是说你的声带..."
"我想借两百万。"我直接说，"做手术用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林夕，你知道现在娱乐圈的情况，我也不容易..."
"我知道风险很大，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哀求道，"李姐，我求你了。"
"这样吧，我考虑考虑，过两天给你答复。"
挂掉电话后，我瘫坐在椅子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进来。"我说道。
苏远川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医生说什么了？"他问。
"没什么，就是例行检查。"我撒谎道。
他走近几步，眸光深深地看着我。
"林夕，你刚才在打电话？"
我心头一跳，"是小雅给我订的外卖。"
"是吗？"他将文件放在桌上，"那解释一下这个。"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份医院的手术预约单。
上面清楚地写着：声带修复手术，患者林夕，费用300万。
我的脸瞬间白了。
3
"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个的？"我颤声问道。
苏远川在我面前蹲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小雅担心你，让我看看你包里掉出来的纸。"他轻声说，"林夕，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别过脸，"告诉你有什么用？三百万不是小数目。"
"对我来说不是。"
我愣住了。
苏远川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我面前。
"三百万，够了吗？"
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我哽咽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
"可是我..."
"别说了。"他打断我，"手术什么时候开始？我陪你去。"
我握着支票，手在颤抖。
"苏远川，我对不起你。"
他转身准备离开，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
"当年那些话，我不是真心的。"我鼓起勇气说，"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配不上你的好。"
"林夕。"他回过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过去的事不重要了。"
"重要的！"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想告诉你，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离开你，后悔说那些伤人的话，后悔没有早点明白你对我的好。"
苏远川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如果这次手术成功，我想重新开始。"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作为你的艺人，而是作为一个喜欢你的人。"
